“我们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惊愕之下只有全体卧倒,一边把防护服脱下轻装前进。”王大录的语气变得悲愤起来,“可只要一有人爬起来,马上就中枪!”
“我们当然开枪回击,并透过望远镜观察山脚的情况,那里的营地看不见人,但明显有人躲在大岩石后面向我们射击。”王大录握紧了拳头,“我们只好匍匐前进,一边尝试着跟总部联系,却现信号被干扰得很厉害,由于角度关系,就算爬行也不断有人中枪。”
“即使人多,地势也让我们没法用火力压制,半山路上光秃秃的别说树木,连块像样的岩石都没有,中间更是有一片必经的开阔凹地,让所有人更加暴露,由于不是作战任务,我们手头只有普通步枪没有迫击炮肩扛火箭之类的重武器,区区几百米成了天堑,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从撤下山时就在断后,这时爬上来,正和身旁的战友商量组织一次扇形敢死冲锋,利用交叉火力相互掩护,能冲下去几个就几个,结果…”王大录声音变得哽咽,开始抹眼睛“前边那些脱下防护衣的战友突然一个个跳起来,好像疯了一样抱头嘶喊,结果当然是一个接一个被射倒,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形有多可怕!”
“四周疯的人越来越多,感觉他们像着了魔一样,我惊呆了,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可队长死了,我必须担起重责,也许是出于本能,当时我的防护服还没脱下,也幸亏没脱下,我向另外几个一样没脱掉防护服还保持清醒的战友示意,让他们尽量翻滚散开队形,我们几个人把间隔距离拉到最大,一半人向那块大岩石射击时另一半人爬行,然后换过来,始终保持在同一平行线。”
“这样做当然很吃力很耗费弹药,但当时除了那样我们没别的法子,可等子弹射得差不多了,我们也只前进了不到一百米,半途还是有两个人中枪倒地死去,当时我心里的悲愤可想而知,不停问自己到底生了什么事?”
“后来呢,你们怎么脱困的?”我问。
“老天开眼,就在我们剩下几个快要完蛋的时候,整座山上空突然乌云密布,我从来没看到过变化那么快的气候,转眼间雷声就响起大块雨滴子哗啦啦就下来了,暴雨里射击不是一般的困难,这当然是我们的好机会,我们爬起来走s型冲下山,狙击手大概知道很难再得手,没有再开枪,等我们冲到山脚下,岩石后早已没有人。”
“大家进了营地帐篷,现留守的六个人包括邓云落在内都口吐白沫不省人世,显然中了毒。我冒险先把自己的面具脱下来两分钟,见没有异样才让其他人把防护装脱掉,我们正想跟总部联系,却看见远远有两辆军用卡车快开过来,上面下来的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领头的军官向我出示了身份证明,然后说我们所有人都被捕了…”说到这里王大录猛吸了一口烟,再次把烟头弹出,恨恨道“这算是什么任务,你能想象么,我们转眼就从特种兵变成了罪犯!”
我原来以为这件事会是多么的惊心动魄悲壮异常,结果现只能用悲惨两字形容。
“我们被蒙上眼带到一个不知道位置的地方,几个人都被隔离开关在不同房间,被命令把整个事件过程都交代清楚并写成书面报告。过了好几天,总算见到了一个熟人,我所在大队的副大队长,他说我们分队里很可能出了内奸把任务泄露了出去,有不明势力参与了进来,所以活着的人都有嫌疑,他说了一番希望我好好配合调查的安慰话就走了,之后再也没来过。”
“慢慢地,我现那些军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我身上,即使不能通话,但本来放风时我还能偶尔看到那几个战友,渐渐地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虽然我没有被严刑逼供,可这种关押的日子实在憋屈到让人无法忍受!”
“大概过了有半个月,终于有一天,来了一个我没见过的部队中校,义正言辞地要我把执行那次任务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