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已到了大吵的地步,然后就见她推门而出,气呼呼地朝大门口走去,刚离开,礼亲王就叫来四个平日养着的武丁,做出砍人的手势。”
“当时我躲在暗处,按理这事与我无关,但眼见那几人提着刀出去,我总觉得放任那女人被砍死有些不妥,于是等世铎一进屋关门就跟了上去。由于自己一直隐瞒身份,他们没有人知道我会轻功,可我没想到那四个家丁居然要靠跑的才能追上那女人,等我靠近时,他们已将她逼入一条无人的死胡同!”
“我在胡同口屋檐下的阴影里亲眼看着他们围上去一顿乱剁,然后快速撤出来离开,其实以我的身手要解决这几个家伙轻而易举,领头的人名字我到现在还记得,叫珙顺,但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没能阻止惨剧也只好罢了,可我刚想离开,诡异的一幕却发生了—那原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居然又站了起来,随后晃悠着朝我这边走过来!”
“我几乎惊得叫出声,好歹忍住,在黑暗里摒住呼吸,瞅着她从离我不到一丈处蹒跚过去,直到听不见她脚步声了,我才走去胡同的尽头,月光下地上的大片血迹清晰可见,那女人确实该被砍死了,却偏偏没死,而且还能起来走路,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她和我一样,具有伤口快速愈合的能力,是…不会死的!”
我瞅着杨平,像在听故事一般,好在他音量不大我们附近也没人,否则一定会被当作神经病。
“我呆了半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时我对你的记忆已经很淡,只隐约记得在明朝时遇到过一个同样不会死的人,但已完全想不起细节…”他瞳孔一紧目光忽然收近,“你知道对我们这样的人,碰到同类时是什么感受么?”
“我懂…”我慢慢道。
“直到那一刻我才彻底反应过来,立刻拔腿跑出胡同追上去,可惜她已不见踪影,我顺着地上的血迹走,但血滴越来越少血线越来越细,最后完全不见了—那女人伤口显然已经痊愈。”说到这里杨平叹了口气站起身,“她就那样消失了,自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
我从没看过杨平一连说那么多话,也缓缓站起来,道:“礼亲王世铎,有没有什么宝贝?”
“宝贝?”杨平看着我,“你是说收藏?”
“对”我点点头,“他特别珍爱的东西”。
“一个大清亲王收藏的物件多了去了”杨平又走过去张弓搭箭,“我当时只是个打杂的下人,根本进不了内房,怎么会晓得?”
我看着他的背,有点不死心,道:“他有没有一个里边装着一幅画的小箱子?”
杨平像是迟疑了一下,过了片刻回过头,没回答我的问题,只道:“你问起那个女人,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瞅着他笑了笑,也没有直接回答,道:“你想见那个女人么?”
“什么意思?”他当然不解,边转回身去。
“那女人叫吉罗亚,现在在日本。”
杨平的箭射了出去,却没有中十环,怔立了足有十秒钟才出声:“你怎么知道?”
他说话时又转过来,目中转瞬即逝带着惊讶的复杂没逃过我的眼睛,“那女人不认识你,但很可能认识我。”我说道。
杨平把弓放回弓架上,瞅过来的表情像是看不懂我,“你到底在说什么?”
“这些是一个名字和你差不多的家伙告诉我的”这句话我并没说出来,我始终都不确定该不该跟他讲关于那个骆阳平的事。
“不过你倒是让我回想起一个细节”杨平继续道,“就在世铎跟那女人争吵前的一段日子,我的确有几次看见他手里拿着个箱子进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