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s thatnle,nn!”一个领头的美国军人清晰地下命令道,听上去应该就是之前拿枪砸菅泽的那个。
随后杂乱而急促的军靴声立即再度响起,以飞快的速度朝林子里冲来。
野边转了转方向,由林中小道走到旁边一棵大树后,“没用的…”骆阳平道,“他们有…夜视仪…”
“闭嘴”野边只低声回了一个词,然后将骆阳平放下靠在树干上,这时那些美国人已追到近在咫尺的地方,“there, behd the nnf the!”
可“the”刚出口,野边已经一甩手,两枚手雷准确无误扔在那声音出现处,“轰—”
这还不算完,他紧接着又扔出一样东西,却不是手雷,而是颗烟雾弹。
“波”的一下,烟雾随即在那里弥漫开来,两三秒钟后,野边拎起枪对着烟雾里就是狠狠一梭子!
惨叫声立刻响起,同时对面的子弹也大把射过来!
野边却已经闪到了大树后,宽大的树干就是他们最好的挡箭牌,但他只稍稍喘了口气,一下就将骆阳平重新背起朝林子深处走去,他必须赶在美国人四散开消除射击死角前走出危险距离。
背后枪声依然不断,子弹不时从他们身边飞过,这个高大壮实的粗男却好似有用不尽的气力,步率丝毫没有减弱,而且走的还是s形,骆阳平实在不明白,一个受了伤还背着一百多斤负重的人,加上手里还有枪支和其它武器,怎么能坚持成这样的?
也许,那纯粹是一种毅力、一种精神顽强到极致让身体迸发出的超常能量在支撑。
可他们仍旧危在旦夕,随时都可能被子弹击中,就在这时,空中传来了直升机的声音。
骆阳平脑中一惊,心想这下完了,那个罗伯特一定就在上面,但仔细听了听,发觉引擎声不太一样,不像是黑鹰发出来的。
“希望那些家伙干点人事”野边又说话了,“别真像川口那混蛋说的都是废物白痴…”
感觉上他更像是在喃喃自语,可骆阳平已经完全明白过来,日本警方终于出现了。
川口医生又一次被提及,骆阳平突然想到整场枪战里一直都没见到那个人,他记得川口讥讽完野边后早其他人一步离开,也不晓得是不是美国人来时他已经出了危险地带。
引擎声越来越清晰,听上去直升机并不止一架,“shit! e have nu, reare the…”后面的说话声有些远,不知道野边听不听得到,但骆阳平却完全收入耳中。
随后枪声就停止,子弹不再飞过来,那些美国军人仿佛瞬间都消失了。
野边的步子也缓慢了下来,他背着骆阳平行进了近半个小时,终于走出了那片树林。
林子边居然是条稍大一些的路,一棵树旁停着辆前门开着的军用吉普,月光下车前盖上有几个明显的弹孔,驾驶座上歪倒着一个人,骆阳平依旧清醒着,看了一眼,这分明是个穿着军服的美国军人,头颈极不自然地扭着。
他心里叹了口气,不出意外的话,野边应该是逃脱关押后劫持了这辆美国军车顺着路绕到了这里,并最终拧断了司机的脖子。
“小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野边道,“很残忍是不是?在我们日本政府里,都是些喜欢舔美国人靴子的混账东西,但我野边是真正的大和男人,绝不会对那些在我们土地上为所欲为的白人客气。”
他说着话的时候已经到了车旁,先把枪扔到副驾驶座,再打开后门,将骆阳平卸下小心翼翼侧放在长沙发座上,然后关门回到前边,将尸体拉下来,可就在他自己准备上车的一刹那,忽然弯下了身,左手捂着腰一副痛苦的样子。
骆阳平透过车窗瞥到了这一幕,脑子里“嗡”的一下,他自己屁股中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