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好义贤缓缓地把那团纸放到了油灯上,看着它被火舌吞噬,逐渐燃烧殆尽。而他眼内的火舌,也正燃烧着所剩无几的光线。
“派人去通知荒木殿下和松永殿下吧。”
11月17日,各大军团长已经参战的大名都来到了织田信长设在南路摄津播磨边境的本阵。不过,荒木村重却没有来。此前,荒木村重连写了两封信给织田信长,澄清自己对织田家忠心耿耿,请织田信长不要怀疑,可织田信长却都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信。这下子荒木村重可害怕了,担心疑心病犯了的织田信长真的怀疑自己通敌,要照细川真之说的那样被自己召过去杀掉当年他可就是这样杀掉自己弟弟的。
而同时,织田信长又命令丹羽长秀的京都留守部队开始靠近摄津边境明显就是冲着荒木村重的领地去的,这更让荒木村重闻之色变,认定了织田信长估计是要找个借口除掉自己这个外样了。
“荒木村重说他病了,来不了。”会议开始前,羽柴秀吉和雨秋平正在主帐外的一处树下交换着看法。羽柴秀吉边说边露出了讽刺的笑,“前天还好好的,忽然就病了,说是得了胃病,必须躺在床上,床都下不了。”
“看来他是察觉到了什么。”雨秋平捏着下巴思索道,“估计是做了亏心事,自己也害怕了吧。”
雨秋平现在觉得,说不定天野景德让他报出“14日”是歪打正着了。他前世的历史上,荒木村重也谋反了。那么这一世,会不会荒木村重也存着反心呢?如果真的是忠肝义胆的话,有什么不敢来的?
“肯定的,谁做了亏心事不怕啊?主公还是这种火爆脾气。”羽柴秀吉想起织田信长暴怒的样子,心有戚戚地小声道,“吓都吓死了。”
“那不就有人不怕吗?”雨秋平压着手腕,悄悄地指了指正在主帐边上遛弯的松永久秀,“就像没事儿人一样,大摇大摆地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