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恢复了刚才那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假装随口地一问,“小伙子,看你这么急,是要干什么啊?”
“急着救人!老板!请务必快一点!”雨秋平急的都快把链子扯断了,“您看这个多少钱?”
听到雨秋平急着救人的老板心下一喜,装出很不耐烦的样子打量了一下那个挂坠,“嗯…30贯差不多了吧?”说完这句话,老板心里也很虚。这挂坠用上好的红宝石打造,没有一点杂质,刀工精致,晶莹剔透,上千贯都不一定买的下来。他打算这个少年稍微一还嘴,就借口没看清楚东西,把价格上涨到500贯。
“这么少!”雨秋平忽然感觉无比失望,“老板,我真的急着救人,您行行好行吗?给我50贯吧。”
“50贯!”老板被雨秋平的傻给吓了一跳,雨秋平却误以为老板认为他满天抬价,继续哀求道,“老板!求求你了!津岛大夫开的价格就是50贯啊!再不出城城门要关了!”
“好好好,那就50贯吧,”老板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还是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递给了雨秋平50贯。雨秋平转身跑开后,他就拿着挂坠,对着夕阳,爱不释手地打量起来。
雨秋平带着钱抢在城门关门前冲了出去,交到了津岛大夫那里。他回去时,眼病突然发作的亲兵卫已经疼的满头大汗。
“行了,你们出去吧。”津岛大夫随手把钱袋子往边上一扔,挥了挥手,“我来开刀了。你们放心,钱给了,人一定能救下来。”
雨秋平和查理老老实实地等在外面。查理因为半天的奔波劳累已经靠在柱子上睡着了。雨秋平却是夜不能寐,无时无刻不挂念着手术的进程,在门外来回徘徊。
会没事的。
他轻声不断地嘀咕着。
那么好的少年,一定不会出事情的。
我答应他好好活下去,老天爷看在我从来没有食言的份上,也保佑他好好活下去吧。
雨秋平忽然有些诧异,自己为何会如此关心一个陌生人。
或许是因为,他很像自己。
又或许是。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要是人,都会对他人,怀有大叔说的恻隐之心吧。不忍心,看着一个生命就这样离去。
到底为什么呢?
终于,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津岛大夫出来告诉雨秋平,亲兵卫已经没事了。
雨秋平激动地冲了进去,津岛大夫则从边门离开了。查理打了哈欠,也走了进去。
进到屋内,一股消毒草药的味道格外浓重,却也让雨秋平安下了心。
亲兵卫正躺在一张垫高了的榻榻米上,右眼的位置被绑上了一个白色的纱布。晨光透过窗户纸浸入室内,给室内染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光辉。
雨秋平来到他的身边,还没等说话,倒是亲兵卫先颤抖着问道。
“大人…”他的声音很虚弱,“您从哪里…筹到钱的?”
“没事啦…我…”雨秋平正犹豫着如何找借口,耿直的查理却直接说道,“先生
把他的传家宝当了。”说罢,他又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地走到门口,看了眼雨秋平和亲兵卫,又靠在了门柱上。
“大人…我…”亲兵卫的泪水一下子又流了出来,“小人我为什么…值得大人这样对我?”
雨秋平愣了愣,温柔地笑了。
“因为你已经降生在这个世界上了啊,”雨秋平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忽然,他明白了自己刚才困扰问题的答案,“每一个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拥有了无比宝贵的生命。生命只有一次,不能重来,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金钱啊,地位啊,权利啊,传家宝啊,和生命放在一起,孰轻孰重,一称便知。”他笑道,“能救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怎么会舍不得我的传家宝呢。看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