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探望探望。虽然他们罪无可赦,但也毕竟是为织田家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啊。”
“林佐渡当时可是想害死你啊,你居然还惦念着他?余可是不信啊?”织田信长听到雨秋平的解释后笑了起来,随后连连摇头道。
“主公是说当年京都的那次事情吗…”雨秋平愣了一下,没想到织田信长居然会直接把当时讳莫如深的真相给点破了,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林前辈也是为了织田家在拔刺吧…只是在下一片赤胆忠心却遭到误会,心下说没有怨恨是不可能的。这次前去,也是想好好和林前辈聊聊,解开他对在下的偏见,也算是让自己心里舒坦点吧。”
“哦?一个被流放的弃臣对你有没有误会有那么重要吗?”织田信长还是挖苦了一句,不过似乎也算是认可了雨秋平的解释,用脚在雨秋平的腰上随便踢了两脚后,就算是消了气,随口打发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要去看就去看呗?还能拦着你不成?余忙得很,天下平定还有那么多处置要做呢,没空搭理你。”
“多谢主公。”雨秋平匆忙再次俯身表示感谢,随后便倒着膝行而出,准备离开。然而正当他踱到门口准备起身时,织田信长却忽然又扬手喊住了他。
“对了,别忘了把你那个什么稀奇古怪的国会和法院关了。”织田信长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边随口道,“你之前不是答应余五年之内,最多六年搞定吗?现在到时间了啊。一向一诺千金的雨秋红叶不会就对自己的主公食言吧?”
“啊…这…”雨秋平一下子有些尴尬,眼神四处瞟了瞟,索性织田信长没有和他对视,但他也支吾着不知道该如何答复。
“天下也平定了,也没什么外部不安定因素了,你也不用担心内部改革引起反弹了,大不了织田家四十万大军为你压阵。”织田信长满不在乎地在座位上重新坐好,朝着雨秋平那边挑了挑眉毛,“这次你没什么拖延的借口了吧?”
“在下知道了。”雨秋平闻言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得应了下来,随后缓缓地退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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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织田信长的命令让雨秋平非常头疼,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不过眼下雨秋平却没把心思放在这件事上——不知道怎么处理就索性先放着吧,现在他更急迫的事情是要赶紧去高野山上找林秀贞,把当年桶狭间鸣海城之战的真相问清楚。
回到枫叶山城后,雨秋平立刻让侍卫简单准备了些酒水食材,让侍卫们找了些城里酒楼的大厨,随后第二天便匆匆出发向高野山去了。天正十年(1582)1月13日,一行人赶到了高野山。雨秋平向守卫出示了织田信长的文牒后,就被痛快地放行进入。毕竟天下已经平定,自家的重臣来探望探望前辈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雨秋平跟着领路的侍卫来到佐久间信盛和林秀贞居住的部屋后,老远就看到两个老者正坐在庭院外的木桌旁对弈。一个身材健壮一点的显然是佐久间信盛,而另一个稍显瘦弱的明显就是林秀贞了。林秀贞的状态尚可,但佐久间信盛的头发都已花白——被流放的这段时间让他衰老得格外之快。雨秋平本以为流放后的轻松生活能让他修身养性,可是显然不是如此——果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宇喜多秀家的心性吧。或许看着同袍都在建功立业,自己却只能在这荒野聊此余生,世代家族奋斗传承下来的领地也都化为乌有,让他心如死灰了吧。
在看到雨秋平到来后,林秀贞和佐久间信盛显然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起身想要来迎接。雨秋平连忙快步迎上去,不敢让两位前辈多走。
“林殿下,佐久间殿下。”雨秋平躬身一礼,而林秀贞和佐久间信盛也立刻回礼,没有一丝一毫的架子。
“红叶殿下费心了啊。”佐久间信盛看到雨秋平身后的侍卫和厨子们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笑着摇头,心态看起来比雨秋平想象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