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十河存保更加诧异地发现,那几十个足轻并没有列阵的意思,反倒一个个就地坐了下来——这是什么意思?放弃抵抗了吗?连逃跑都不跑了吗?
然后,十河存保看到那几十个岛津军足轻人手从背后摘下了铁炮,点燃了火绳,坐在那里坐禅一般一动不动地举枪瞄准,等着长宗我部家的骑士冲到跟前。
“疯了吗?”十河存保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样近的距离下,根本来不及换弹,最多只能射出一枪啊…而且射击完了之后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还是说——”
十河存保从岛津军士兵那坚定的坐姿里猜出了他们的想法——他们根本就没有活着离开的想法。那几十断后的岛津军士兵就那样坐成一排,毫不动摇地迎接着两百骑兵的洗礼。他们端举着铁炮,没有一个人因为紧张而提前开火,都是咬紧牙关直到最后的时刻——直到骑兵的马蹄几乎踏到他们脸上之前,才毅然决然地摁下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