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动手。二则我这里没有麻药,不知道将军能否忍受。”
“可以。”任渲依然不讨价还价地一口答应。
但是这番倒让自己心虚起来。
“你会缝针?”任渲反问她。
“会……”李珺地回答并不自信,但是这大话已经说出口,她也不预备退缩。
一面让白薇给任渲准备了一些粥汤补充些体力。一面准备好了缝合需要的针具。
但是真正临到要动手的时候,又再三不敢下针。
“你不用害怕。”反倒是任渲安慰她。
“我背上还曾经缝过,那会儿在营里。是军医。”
“是吗?”
“是,不过用了些麻药。”任渲最后补充。
“我会轻些。”李珺点点头,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任渲。
“你是跟着谁学的?”任渲好奇。
“嗯?我舅舅。”
“沈老之子?”
“嗯。”以前沈况在家医治外伤病人,他们都疼得大呼小叫,所以她并不太敢去看。
现在倒是恨不得沈况在此就好了。李珺蹙着眉,剪开任渲腹部的纱布。
“将军准备好了,我要开始了。”
“好。”任渲应道。
李珺深吸一口气,戳下了第一针“疼吗?”
任渲皱着眉头摇摇头“说实话,你缝的并不是最疼了,伤口牵着才是疼的。”
“那我轻一些。”李珺咬着唇,又下了第二针。
“对了,这儿是什么地方?你还没有告诉我。”任渲又问。
“这是郦庄,距离京城几十里路。”
“那你怎么在这儿?”
“我祖母生病了,我跟姑姑一道陪着来养病。”
“你对李家看来还有一份情义。”任渲一边疼得咧着嘴角,一边回道。
“对了,外面传有山贼,官兵还来查问有没有刀伤箭伤的人。”李珺说着快要把一边缝好了。
“那你怎么回答?”任渲一动又牵扯了伤口,吸了一口冷气。
“自然说没看到。”
这么聊着,李珺因为缝针的紧张感都少了好些。
“多谢。”
“将军那日说有人追杀你?”李珺想起来。
“这一时半会同你说不清,你今日帮我缝好,我马上就走,以免牵累你们。”任渲瞧着她下最后几针。
“走?”李珺听了着急地抬头,两人的脸近的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
李珺立刻僵住,脸上更红了。
“我这伤口不能再拉扯了。”任渲朝她努努嘴。
李珺不好意思地松了手,复又低下头去,把最后两针缝好。
“多谢。”任渲无力地靠在床榻上,刚才没发现,他额头鼻尖上都冒了一层汗珠。
“我缝的太疼了吧?”李珺自责。
“堪比华佗了,总归是救了我一命。”任渲艰难地披上外衣。
此刻还有功夫逗她,早知道再多加几针。李珺瞪他。
“但是您不能这么快走!”
“为什么?”
“因为……”李珺低着头思索“虽然不知道将军你因何被什么人追杀,但是您这伤口还没有好全,这刚刚缝了的伤口更加要注意。且既然有官兵来找,您不会是犯了什么罪?”
任渲听了眉头一挑,还没开口解释。
李珺又道“小女不知道将军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您于我有恩,所以还是在这里把伤养好再走吧。
我带将军回来是从后门进来的,天色也晚了,并没有人发现,包括我们庄子上的人。这个你放心。”
“没想到你还是个心思缜密的。”任渲说着额头的汗竟然又冒了一层。
“将军这伤要静养,快别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