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怜啊,把咱们这里端些吃的送给他们吧!”高圊卓道。
“好,我让人送去!”赵兴宝立刻喊了莲蓬来,还塞了些银子给他。
“这几天京城里越来越多流民了!”高士林道。
“是啊,干旱、地动,百姓没有收成,还有很多伤亡,广南西路那块听说还有暴动了!好些人上折子要派人过去镇压。”赵兴宝道。
“这事儿我听说了,听说很多人举荐你舅舅去!”高士林道。
“谁知道呢。”赵兴宝也不太确定。
“西南?那邕州是不是也在那一片?”李珺问道。
“是啊,邕州也是那地动厉害的地方。”高士林道。
李珺听了眉头紧皱,又若有所思地问道“任将军真的会去吗?”
“应该不离十了,因为送上去的折子皇上都看了,还找了几位丞相商议。”赵兴宝终于坦言。“但是除了我舅舅,似乎还有一位老将军。”
“是洪基堂将军吗?”高士林问道。
“对,高将军应该很熟悉,也是两朝老将了。”
“何时出发?”李珺又问。
“怎么?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政事来了?”高士林问道。
“哦,问问而已。”李珺随口回道。
高圊卓不关心这些,她只闹着让高士林带她们去游湖。高士林无法只得带着几人又去了御湖,一直玩到天黑才匆匆赶回去。
月末,暴民刘相从广南西路杀到了广南东路,占领了广州府。
很快朝中便下了诏书,委派钦差大臣去灾区开仓放粮,稳定民心。并封任渲为骁勇将军和另一名洪基堂将军去广西沿路平定暴乱,抓捕叛贼刘相。
李珺打听了任渲在宫里最后值班的时辰,找了个去乐坊办事的理由,出了坤宁殿。
任渲现在任的是殿前禁军统领使,凡值勤时总是四处巡查的。李珺在宫里几条重要的通道口候了好久也没看到,难不成已经出发了?她暗自懊恼。
最后,看到之前跟着任渲一同值勤的一个小将路过,便拦着问了一句。
那小将道“统领还在禁卫所内。”
李珺又急忙找了过去,任渲果真稳坐在所中写着什么,眼见一个小侍人寻来,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一眼认了出来“你这是?”
李珺认真地行了一个大礼后,急忙问道“小女听闻将军马上要带兵去往平定广西暴乱,不知是否会经过邕州?”
任渲认真听着,问道“令父在邕州?”
他居然立刻猜到了自己的来历。
“正是。”李珺也不拐弯抹角了“听说那里发生地动,之前我们府上去送信的人没有回来,现在又有暴乱。”
“所以呢?”任渲问。
“麻烦将军路过邕州时,看看我父亲是否安好。”李珺恳求道。
“好,你还有什么口信要带的吗?”任渲竟然这么干脆地问里。
李珺立时酸了鼻子,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怎么?本将答应错了?”任瑄疑惑地问。
“不,多谢将军!民女在家中恳求,无人肯应,将军虽不是家人,却肯帮忙。”李珺坦言。
“如今那里形势不稳,寻常人是一不敢过去的,驿站多处都封了。”任瑄却似乎理解。“你还没说要带什么话?”
“民女只希望父亲平安就好。若真能见到我父亲,带一句珺儿一切都好,不用担心。”
任渲点点头“我既然答应你了,定会带到,放心吧!”
“真的?多谢将军!”李珺喜出望外。立刻从一旁的食盒里拿出一只密封好的酒坛子来“这个给将军在路上喝,是我自己酿的果酒。”
“哦,同那年的一样吗?”任渲问道。
“这……”
是了,那一年她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