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圊卓不知道她们刚才聊的话,端了羊肉盘子过来道“娘、姨母尝尝圊卓亲手为你们切的肉。”
“好好好,这个小乖女。”
李珺看着皇后同小曹氏都是一脸宠溺地看着高圊卓。
一种孤寂凄凉的感觉油然而生。
又斟了一轮酒,放下酒壶。李珺独自坐在一旁,看着自己骑马时勒缰绳而血红的手掌,轻轻搓揉了一下,敲打着酸疼的腰背。
谁知,天上突然掉了一只小巧的白瓷瓶到她怀里,李珺慌忙用手接住,循着踪迹望去,正是任渲冷着脸从她旁边路过。
“练任何东西总有个过程,你们日日在闺中手能提肩不能抗的,自然要受伤。那药很好。”
李珺打开闻了闻,是上好的活血化瘀之药,“多谢……”话还没说出口,任渲却已经走远了。
虽然收了那药瓶,不免还有些气恼。
宴会临了,高圊卓同皇后她们却还似有说不完的话。李珺便先打了一声招呼自行回去。
过了北苑主殿,突然看到院门口有几个身影,仿佛有赵德丞。
他正对面前那人说“本王知道了,你们送韩相回去休息。”
“是。”随后两个下人就扶着那韩相继续往前走着。
李珺闪躲到一边,估摸他们应该都走远了,正要探头再望。
突然一股浓浓的的酒气,扑面而来,赵德丞竟然也走到了这个拐角。
“平王殿下。”李珺后退了一步半蹲身行礼。
“是……你?”赵德丞眯着眼睛又向前走了一步确认,声音带着平时没有的慵懒和戏谑。
李珺又后退了一步。
“是小女。”
赵德丞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小女?”他冷笑“你如今不是叫清音郡君吗?”
“是。”李珺察觉他的不一样,上一次装作没看到自己,今日又步步紧逼。
“所以接近兴宝就是为了这些吗?”他扣着李珺的手腕又紧了一些。
接近赵兴宝?李珺疑惑地否认“不是,殿下为何会这么想?”
李珺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一直退到了墙角。
“那你为什么同赵兴宝、还有他舅舅任渲走得这么近?”赵德丞还在质问。
李珺几乎被他囚禁在这个角落里。
“这?有吗?”是不是她在门口说学骑马的事情,有什么误会了?
“殿下到底想问什么?小女并没有同任大人学骑马。”
“那你不是还在等着宜王来教你们学骑马?本王本以为你与众不同,并不是那等趋炎附势之人,没想到进了宫先是攀上了皇后娘娘,又想趁机同宜王套热乎,你到底想做什么?!”赵德丞连番质问道。
李珺又惊愕又伤心“平王竟是这么以为我的?”
“李珺也以为平王与常人不同,做夫子亲生,做官员亲民,做亲王亲政,如今竟然还会胡乱断人之罪?
我原不过只是常人,只因之前辛女之事迫于无奈奏了几场琴会才得了青睐,到这乐坊中来任了女使,这一项要说还是王爷您的功劳。进坤宁殿是圊卓郡主同皇后娘娘请求的,何来同宜王套近乎之说?”
“还有今日正好得此机会,小女再问问王爷,那沁池宴时是否已经知道小女便是辛女?否则为何施压与奉花坊逼我前去?”
赵德丞瞧着伶牙俐齿的李珺,竟然一时无话对答,落了原本禁锢她的手。
半晌,才解释道“本王那时并不知道,只是怀疑那辛女是替我换酒的女使,想确认……”
“所以那时跟踪我?”难怪那日在巷口一直跟着。
“是。”
“现在平王明白了?小女并无攀附权贵之心,到这宫里来是迫于无奈,若某日能功成身退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