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丞没有接话。
“兴宝可是圣上钦点的皇帝儿,若是哪天豫王真的……”底下的话高士林把声音压低了,所以听不太清。李珺抬眼看到任渲的脸色并不太好。
“你小心哪天被你姨母喊过去揪耳朵。”赵德丞似乎也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
“哎,我不是说玩笑话儿嘛。不过兴宝今天也真是倒霉,幸好还有两个小厮发现了。”高士林打着哈哈。
“那云谦不是跟他在一块儿的嘛。”
“他能顶什么用?瘦弱的跟小鸡似的。”高士林回道。
“所以不说这些了,既然这一处也看过,我们赶紧去那一边看看要不要帮忙吧。”
“外面还下着雨!”高士林似乎在拍打什么东西,甩着门框砰砰直响。
“已经小了很多,天马上就要完全黑了,难不成你想在这里过夜?”赵德丞问道。
“好好好,依你,我这哪里是学生,跟你一般做夫子了。”
高士林又是一阵唠唠叨叨,俩人像是又走出了青华观。
捂在李珺鼻子上面的手这才拿开,连同蒙在脸上的彩条一起被抽掉。
“果然是你!”任渲厉声问道。
李珺只觉得自己像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小偷,脸也热起来。
见李珺不回话,任渲才伸出一只手去扶她起来。
李珺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大概是团缩着蹲久了,想要动却浑身酸疼得的动不了,一歪反而倒在了任渲的怀里。
“你本性原来是如此?”任渲非但没有动手扶她,反而讽刺道。
李珺更加难受了,咬牙扶着石像站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混到兴宝身边想干嘛?”任渲一把拉住李珺的手腕。
李珺道袍宽袖一下子滑倒手肘,只露出皓白的手臂还有那格外明艳的珊瑚手串。
李珺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任大人误会了,在下并不没有混到赵兄身边,书院也是我先进去以后,赵兄才从宫里出来,回到书院的。”
说完李珺用劲挣脱了任渲的禁锢。
“兴宝是怎么摔伤的?”任渲又问。
“他在树上拿彩条的时候树枝断了,所以掉了下来。”李珺终于知道他是为什么来的。
“那你们怎么会去那里?”
“为什么?”李珺有些嫌恶地回道“为了私试啊!那处是十分试题点。”自己又不是伤害赵兴宝的犯人。
“我的意思是,别人都没去,你们为什么要去?”
“因为我们分值不够。”李珺解释。
“那兴宝摔下来严重吗?”
“应该是扭伤了,需要回去找大夫正个位。所以我没敢动他,去山顶报了信。”
“我知道。”任渲依然语气冰冷。“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李珺扶着自己晕晕的额头“后来下雨了,山上有石块滚落下来,我躲闪不急就滚下了山。醒过来,就到了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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