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
“怎么是他!”门口夫子似已经进来。众人议论之声更甚。
李珺也抬头看去,岂料那进来的正是昨夜银杏树下的赵德丞。不同的是斗篷换成了一件海蓝色的外衫,更衬得他的五官棱角分明。
李珺下意识地用书挡住了脸。
“你干什么呢!”赵兴宝今日坐在了李珺旁边,用手拱拱她。
“只是突然觉得阳光很刺眼。”李珺胡乱解释道。
“是吗?”赵兴宝看着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的窗户。
“怎么是德丞兄啊!”有监生道。
“说是当了助教。”
“怎的不去朝里,回学里有什么意思?”
……
李珺听不太明白。
“诸位,”这时,那赵德丞自己开了口“书院最新开设的律法课,在下也参加了夫子招录。所以现在担任了律法助教之职。”
“赵夫子好!”高士林哈哈笑着第一个站起来毕恭毕敬地给他行了一个礼。
“士林,不用这样。”赵德丞亦笑道。
“哈哈,学生是很敬重夫子的。”高士林道。
“诸位还把在下当做同学也可。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与弟子。只当是彼此切磋,教学相长吧。”这一番话说完众监生议论之声渐弱。
“世子谦虚了,我们都知道您当年在太学,可是连夫子们都自愧不如的智多星。”一位监生恭维道。
“哼……”旁边张允冷哼了一声“尽会吹嘘拍马。”
赵兴宝似也同他很熟,有好些人一起围着同赵德丞叙旧。
李珺便悄悄问高士林:“你上一回说这位世子不在学里了,就是领了这助教之职?”
高士林摇着扇子点点头。
“听说他们宗子,都会有朝廷直接恩荫官职的吧。”李珺瞥了一眼赵兴宝。
“恩,不过德丞公试优、殿试优,所以不用恩荫也是要委以重任的。”
“那他怎么不去做大官,跑到这太学里来做夫子啊?”李珺听得来了兴趣,也向其他监生一般八卦起来,挡脸的书也扔了不再去管。
“这个嘛,人各有志。这小半年信王病重,他请辞在家中照拂,所以耽误了之前选任。”高士林回忆。
“信王生了很重的病吗?”李珺好奇地问。
“那么就请这位来回答一下吧。”堂前不知道何时已经开始授课,赵德丞蓝色的身影站到了李珺的面前。
“小小谦,夫子叫你呢!”高士林幸灾乐祸地笑道。
李珺再一转头,便看到一双看似温和实则锐利的双眼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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