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李珺倒是轻松了,跟着李媛研究起泡茶的功夫来。
裴玖儿继续劝道:“其实皇上大概就是这意思,若不皇后娘娘、还有你哥哥都求了情也不听吗?”
“难为你们了。”高圊卓:“我竟自己钻了牛角尖,生怕兴宝哥哥白白被他父亲拖累了。”
“你想通了就好,现在只是时间的问题。”
“是。”高圊卓点点头。
“娘娘最近还好吗?先前还忙着帮郡主操办婚事。”李珺不想她的注意力一直在这上。
“说实话吗?并不是太好。”
“怎么?”
“圣上自上次被惊吓受了些伤,一直未大好,且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小丫头,养在了荷畅殿里。说是收养的民间义女。”
“义女?”李珺挑了挑眉。
“是啊,但是很奇怪,那小丫头的眉眼竟然与皇上姨夫有几分相似。”高圊卓小声道。
“什么?难道说?”李珺惊讶。
“嘘……”高圊卓示意她再小声一些。“皇后姨母也是这么怀疑的,所以有些生气,有几次想找罗嬷嬷去探听,竟然都被那殿里看守的挡里回来。”
“这皇上怎么突然想起收养义女了?是豫王不在了想要有所寄托吧。”
“谁知道呢。娘娘还气皇上本来就身子不济,几次三番劝他让兴宝哥哥回去帮忙,他也不肯,有时候一直批阅奏折到快天明之时。”
“那,也太操劳里。”李珺明白了皇后的担忧。
“所以,皇后姨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人正说着,露星斋门口高士林突然骑着马儿赶了来:“不得了了!宜王遇刺了!”
“什么?”
众人一时被惊吓得不轻。
高圊卓站起来手都是颤抖的。
“别,别着急,人不过是擦伤,并无大碍。”高士林跟着补充。
“相公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了!”裴玖儿怪道。
原来,上次火焰堂的余孽又对赵兴宝起了歹心,在齐王府附近埋伏刺杀。赵兴宝差一点被刺中,幸而被任渲赶到歼灭。
在这刺杀之人中,任渲竟然还发现了信王的身影,只是奇怪,最后抓捕、死伤之人里面并没有他。
“信王果真未死?”李珺问。
“应该是。”高士林道。
“那兴宝哥哥现在在何处?”高圊卓最关心的是这个。
“自然是在齐王府中。”
“那咱们去瞧瞧吧!”裴玖儿知道高圊卓的担心。
“好,你们先去!”高士林道。
“咦,相公不去吗?”裴玖儿望着一旁高士林骑着马却准备往反方向走。
“是,我此刻还要赶去相国寺!”
“相国寺?这又是为何。”裴玖儿不解。
“我,我要去看看德丞。”高士林急得满头大汗,“王府那刺杀的人中并没有将信王抓获,此刻宜王那“哥哥”任将军已经怒气冲冲地往相国寺找德丞去了!”
“这,这事与他有关?父仇子偿?任将军大概是被这刺杀宜王的事气到了。”
“谁知道呢!”高士林显然没有耐心再继续说下去。
“高兄!我陪你一起去!”李珺不知何时也牵了马匹出来。
“郡儿!任将军不会有事的。”裴玖儿劝道。
“不,我同高兄一样,怕他误伤了平王。”李珺坦白。
“那,那你们赶快去吧,别真出什么事!”
高士林看了裴玖儿一眼,点点头,二人自去不提。
……
赵德丞还住在相国寺西北角的善心院,平时是没有什么人会走到这里来的。
但是此刻门口聚集了好些官兵,马延也被五花大绑压地捆在一棵大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