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亲身体会过天有多高，才知道自身有多渺小，这也算是最锻炼人心性与意志的方法，没被打击的道心尽失已经很了不起。就连焉涵灵若自己都深感怀疑自己到底在修什么道，钟其一生都很难达到完整的控道领域，却已经有人突破乾坤超脱至上，更是施展了难以置信的道法与天地合一。

骄傲，信念，天赋？那那位面前简直万灵都是废物，如同蝼蚁仰望天龙。无法企及，难以呼吸，甚至对自己的道都抱有怀疑，她是不是修错了，为何会差距会如此之大？

“别乱想。”

王腾看她状态不对劲，急忙闪过身来拍了拍焉涵灵若的玉背，让她自那种压力中缓和过来。寻常人碰见这里层次的力量会恐惧绝望也正常，那简直比面对一位真神还有令人心惊，是无法理解也无法去比拟的层次。

“那是圣人，精修一道者为尊，八万年来这天下各族也没有谁能媲美。只是让你看看有这种境界，知晓的更多才能走的更远，无需沮丧，大不了再其他境界有所建树便可。”王腾解释，琳仙的惊艳与强大是难以衡量的，就算一般的神灵恐怕也无法超越。

“我不是你，就算其他境界也根本很寻常，更知道自己的终点在哪。”

焉涵灵若眸光暗淡，她很清楚自己的潜力，最多也就是如谭前辈那般，甚至都未能达到。那记忆中不止有道则世界，还有强大年轻的月岚，无论是天赋还是境界都不逊色自己，而且有摘星阁的鼎力培养与支持未来的潜力也更大。

虽然自己想一直守护他，但是很可惜，根本走不完一生。寥寥数百年的光阴对于至尊而言很短暂，月岚才是应该陪他一直走下去的人。

焉涵灵若起身，失魂落魄的离开，仰望昏暗的苍穹，看着那飘雪的天空内心无比凄凉。这上苍总是喜欢跟自己开玩笑，在她最得意之时青梅竹马的同门却被敌人所杀害，在她最愤怒想要变强的时候却闯下大祸，师傅也为救自己而死。浑浑噩噩过了这一百多年，以为找到与自己一样的人，结果都是她自己太异想天开，根本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去相伴相依。

天空下着雪，冷风萧瑟，那孤独而无助的身影渐渐离去，飘动的青丝伴随着点点泪光坠落。她的人生已经充满了不幸与糟糕，不应该再来打搅他的人生，只会徒增烦忧而已。

“你要去哪？”

王腾急忙追出来抓住焉涵灵若的手臂，看见她神情有些不太对，离开的方向也并非她自己的房间。

焉涵灵若被问的身体一僵，眼神黯淡，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哪，已经跟谭前辈说过走自己的路。本想在这里一直被着他，但是却又不能自私的打扰他人生活，然而自己却还欠他很多无法偿还的东西。

“承诺不算数了吗。”

王腾眉头紧皱，看出她是真的要离开，明明之前还多次保证过。

“我是个不幸之人，无法陪你走完一生，也不应该干涉你自己的幸福。”

焉涵灵若眸光暗淡，并非愚昧之人，早已经看淡世间的一切，知道取舍。现在对他来说月岚才最为合适，而且看得出摘星楼也非常支持，这都自己都无法比，更不能成为他的负担。

“你已经是我的人，能否走完也不是你说了算。”

王腾霸道的开口，将身体僵硬的焉涵灵若又给拉回来，看见那双暗淡的眸子又恢复了一些色彩。

“你你是认真的吗？”

焉涵灵若声音有些发颤，眸光闪烁，自己已经表明心意很多次他都一直在逃避。现在突然说出这种话令她一时间无法接受，同时内心又很慌张，因为自己欠他的太多，如果被当做九尾狐等辈也根本没办法反驳。

“给我些时间，以后会跟月岚说清楚，她现在正有要是在备战中，不能扰乱心境。”王腾非常尴尬，抓住焉涵灵若的手臂，有些紧张道“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