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升起的日光落在任娰的房间,从白色的石膏墙面反射到任娰的白色被子上,任娰懒懒地睁开眼睛,六月的巴比伦花香鸟语,从窗外传来阵阵欧莳萝的花香,任娰环顾四周,感受巴比伦神庙的豪华与神秘。
巴比伦城位于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之间,与百年前的乌尔和埃兰形成一个三角形的结构,两河流域间是广袤的平原,周围没有山峦作为屏障,所以自古以来这里就是兵家争夺不休之地,正因如此,这里融合着多民族的文化,建筑设计上也别具一格。
任娰的房间除了白色石膏雕塑,同样有一幅多彩的马赛克壁画,是伊什塔尔到冥界找寻自己丈夫的画面,对于这个巴比伦爱之神有不同的传说,有些传说她被形容得邪恶、无情,并通常毁灭自己的丈夫或情人。
据说她的丈夫就是他的儿子,最后死在她的手下,伊什塔尔纵欲无度,那些与其发生关系的男子,大多死在她的手中。
但也有些传说她又是丰收女神也是战争女神,任娰看着墙上的壁画,嘴角无奈地笑笑,这位两河流域的战争之神可比自己的身份复杂多了。
神庙的奴仆为任娰端来了简单的早餐,羊奶和甜品蛋糕,任娰简单吃了些。
一个人顺着贴满琉璃浮雕的庙廊走到恩图的房间,她是来和恩图辞别的,没找到灵婴,她必须到神庙之外去找了,时间紧迫,再晚些,任娰怕灵婴有危险。
恩图房间的金色铜门是虚掩着的,任娰轻轻一推就开了,恩图今天不是懒懒地躺在床上,而是紧紧盖着被子,只露出了苍白的面孔,任娰赶紧走过去,看神态恩图这是病了,而且很重。
“恩图,你怎么了?”任娰急切地问道。
“不知道……最近这几天就是头晕……恶心不想吃东西,今天又觉得胸口特别痒……都抓出血了。”
“哪里疼?让我看看。”
任娰掀开恩图的被子,顺着恩图手指的方向,任娰将恩图的衣服向下扯了扯,一片恶心的黑红色疮口赫然出现在任娰的眼前,“黑巫蛊!”
任娰的脸顿时从黑黄变成了青色,“黑巫蛊”是将非洲黑巫术与蛊毒术合二为一的诅咒,这种邪术极其极其难缠,一旦被施蛊是无法解除的,是谁这么恶毒?
况且施蛊之人会积聚业力,将来会死得很惨,谁愿意以两败俱伤的方式来为恩图下蛊呢?
“怎么样?九儿,我是不是真的病了?”恩图半睁开眼虚弱地问道。
“恩图,你听我说,你被人下了蛊毒,并且这个蛊毒无解,你还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帮你完成。”
九儿边说边红了眼眶,可怜的恩图,是谁这样害她呢?
“九儿,我信你说的话,其实我也有预感,请你替我保密,如果我死了,你就接任恩图的职位吧。”
“恩图,我不能接替你的职位,你还是找一个更适合的人,我马上要离开这里了。”任娰轻轻为恩图盖上被子。
“痒!痒!”恩图嘶喊着将被子一把抛开,掀开身上的衣物,裸露着上身,使劲抓着胸前那片黑红疮口。
任娰赶紧过去按住恩图的手,几点白色的光亮在恩图的腹部闪了几下。
灵力?
任娰瞪大眼睛使劲看着恩图的肚子,光亮又闪了一下随后消失了,恩图的肚子怎么会有灵力呢?
“恩图,您怀孕了吗?”任娰颤颤地问道。
“没有啊?我怎么能怀孕呢?”恩图虚弱地回道。
任娰拽过恩图的手腕,食指与中指探在其脉搏处,一分钟的时间,任娰激动地说道,“是喜脉,恩图,你怀孕了!”
任娰的一滴眼泪滴在了恩图的被子上,没想到千寻万寻的灵婴竟然在恩图的肚子里。
更没想到的是,灵婴的母亲竟被下了无解的黑巫蛊,这要自己怎么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