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柱廊外的其它庭院,整个苏萨一共容纳了近万人,巨大的婚礼现场,鲜花簇拥,鼓瑟琴鸣,地面铺着华丽的波斯地毯,蒙着面纱的波斯女子沿着柱廊走到各自的新郎面前,坐在各自新郎的对面,新郎则拉起新娘的手亲吻。
亚历山大大帝穿着波斯交领右衽紫袍王服,带领他的将军士兵按照阿瑞斯坦德的指挥,完成既定的程序,人生喜事洞房花烛居首,这句话一点没错,整个皇宫大厅都是堆满笑容的面孔,大厅中洋溢着欢天喜的笑声。
任娰坐在大厅之中,孤单地吃着喜酒,看着眼前各种欢悦,连轩野都在和他的小心肝喝着交杯酒,可怜她初元战神孤身一人,他的王子还在一人护卫昆仑虚。
充耳的婚礼喜悦震得她耳膜鸣响,一个人独饮,一行热泪悄然落下,不是伤心亦不是孤寂,而是高兴,她的初元挚友终于在这一世有了伴侣,亚历山大为“折丹王子”做媒,指给了他一世姻缘。
史料有载,这一场看似豪华的婚礼,在大帝离世后,只有一对新人白头到老——就是塞琉古和他的妻子,塞琉古这一生只爱一个女人就是大帝在婚礼上指给他的巴克特利亚贵族斯皮塔米尼斯的女儿阿帕玛。
在亚历山大大帝逝世后,大部分在苏萨婚礼中迎娶东方妻子的马其顿将士不得已抛弃她们回到马其顿的家亦或是继续征战在各自的战场,只有塞琉古带上了阿帕玛征战南北,从未分离。
即使在塞琉古登上王位后也没有再娶,直到晚年阿帕玛过世才娶了第二任妻子斯特拉托妮可。
对于那个年代的国王,能够做到这样的痴情,他们爱情足以流芳百世了。
任娰高兴,折丹王子能够在这一世娶妻生子,她怎能不为折丹高兴呢?
娰女王手持酒杯,踉跄地走到塞琉古身边,高高举起酒杯,满眼迷醉地看着塞琉古,“折丹,任娰敬你!任娰祝你在这一世夫妻恩爱,白头偕老。”不等塞琉古回应,任娰已经一饮而尽,泪眼朦胧。
塞琉古怒视着任娰,脸憋得通红,“你到底有几个挚友?折丹?任娰?我们的御前女祀还真是阅历丰富!”
任娰笑笑地看着塞琉古,有似长辈看向一个怄气的孩子,不但不生气,倒很是喜爱,“你看你,总是跟我板着脸,你原来可不是这样的。嫂子,”任娰转身向旁边蒙着面纱的阿帕玛,“嫂子,我敬你,我祝你和塞将军携手一世,恩爱一生。”
阿帕玛浅笑流芳,举杯回敬,“早就听闻御前女祀女中巾帼,今日一见,我喜欢。”这个阿帕玛竟然比任娰还豪爽,举杯咕噜见底。
“我也敬御前女祀一杯,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郎君。”任娰晃晃脑袋,这样的助词倒是不常见,要知道任娰的身份可是御前女祀,女祀在希腊虽然可以有男人,但是很少结婚的。
任娰站直身子,直视阿帕玛的眼睛,蒙着面纱,除了白皙的皮肤,只能看到这双美丽的眼睛了,任娰左看右看,甚至快贴到阿帕玛的脸了,“你?我看你的眼睛怎么好像看到了自己啊?”
“姐,你喝多了,我扶你回寝殿吧。”轩野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生拉硬拽将任娰带离了婚礼现场。
塞琉古怒视着任娰,阿帕玛倒是带着微笑不解地看向塞琉古,“御前女祀这个人很有趣啊!”
塞琉古没有作声,自斟自饮喝了好几杯。
阿帕玛坐在塞琉古的身边爱恋地看着他,俊美英武的郎君哪个新娘不爱,虽是第一次相见,从她的眼神能看得出她的眼里满是他。
“将军们,带着你们美丽的新娘回自己的寝殿吧。”
亚历山大一声令下,几千人的大厅立刻喧哗了起来,早就等不及的新郎,牵着自己的新娘大步向自己的居所走去。
这一次空前的婚礼,有近万人参加,80多位将军带头娶了波斯女子,当然娶谁大帝早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