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墨九,刚才那个兰佩朵真是向菲儿惊呼了一声“王”。
墨九坐直身子,仔细看着菲儿,菲儿脖颈处的五弦琴印记正在渐渐退去。
一定是这个标记把兰佩朵给吓到了,她喊菲儿为“王”,难道菲儿...不可能啊,菲儿是地地道道的马其顿人,再怎么也和阿玛宗女国扯不上关系,但是菲儿玉颈的五弦琴印记着实蹊跷,甚至比九儿右手掌心的“九”字还蹊跷,好歹九儿掌心的“九”字纹路和掌纹合为一体,一直在那里啊,菲儿这个九“高级”得多了,竟然还可以隐藏起来,倒想九儿的二十八星宿图。
想了好一阵也没想明白的墨九,索性走到了软绵绵的床榻上,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别管那么多了,可能是她认错人了,我太困了,接着睡吧。”
“小姐,发生这么多事,您还能睡着觉吗?”
“为什么睡不着,难道现在有比睡觉还重要的事情吗?”
九儿撅了一下嘴,心中叨叨小姐我已经是从好几个人世走过来的人了,什么事没碰到过,这点小事就能影响我的睡眠,我的皮肤还要不要了。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美貌,美貌最重要的是睡觉,明白不,赶紧睡觉去。”九儿向菲儿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看看正在酣睡的灵儿,为什么灵儿的皮肤那么好,因为人家呆萌、单纯,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打扰到她的美梦。
菲儿咬了下嘴唇,“小姐你可真行,你睡吧,我在外面守夜。”
菲儿就是操心的命,“守什么夜啊,我有神物护体,女王又不舍得杀你,咱们现在还有危险吗?没准明早起来,女王就得乖乖把咱们送走了。”墨九觉得只说达不到说服菲儿的效果,索性盘腿坐起来,修长的手指在空中不住地比划着,一副东北大妈做炕头神侃的架势。
菲儿眼花缭乱地看了一阵,摇着头走了出去。
不一会,内间两股酣甜的睡梦声交叉着传到外间,菲儿撇嘴坐在外间的门槛处,小姐没心没肺也就算了,灵儿作为女侍兼小姐的护卫竟然也这么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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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墨九出生以来睡得最不好的一夜,折腾半宿逃亡,结果被人狼狈的抓了会来;半夜三更,堂堂阿玛宗女王竟然偷袭她,当然被墨九的“气场”吓得自动撤退了;这不还没睡到自然醒,耳膜就又不知承受了多少人的吵嚷声,九儿有种想骂人的感觉“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一声歇斯底里,墨九闭着眼睛继续模糊过去。
菲洛塔斯看了一眼墨尔九女祀,嘟囔了一句“哪有一个地方能看出她是个女祀。”
作为希腊祭司不论是男是女,都有着极高贵的社会地位,说话做事都和身份很配的,只有墨九是个例外,当然她原本就是一个随性的人,只是穿越过来临时变了身份,一不小心就露出了本来面目。
军团中人已经习惯了这个长相以希腊标准评价不怎么样的女祀一贯的随心所欲,除了菲洛塔斯其他人只是看了一眼还躺着觉觉的墨尔九女祀,转头望向天际继续他们的大惊失色。
“昨天的宫殿哪里去了?”
“难道昨天是海市蜃楼?”
“我一睁眼就是这茫茫大漠啊!惊得我现在鸡皮疙瘩还没下去呢!塞琉古你摸摸……”托勒密将军撩起长袍的袖子,放到了塞琉古的眼前。
一向沉稳的托勒密让塞琉古摸自己的胳膊,塞琉古不好拒绝,探手向托勒密的胳膊伸去。
“谁在我的寝宫大呼小叫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躺在沙漠中睡觉的墨九忍无可忍又喊了一声,吓得塞琉古一哆嗦,无奈地摇摇头,向墨九走去。
“我们的女祀大人,你的寝宫好大啊,一望无际。”菲洛塔斯阴阳怪气地说道,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哈哈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