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姐妹是老祖身边听传弟子,都是要入老祖办的,被你征用了潭边宅院,自然无话可说。”狗丫儿见殷勤说的认真,提醒他道,“潭畔的院落除了我们姐妹的,大多都是各部主事的亲信晚辈所占,你若强行征用,怕是要闹到老祖那里去了。”
殷勤淡淡地道“最好闹的大一些,也让他们看看小仓山殷某人的手段。”
狗丫儿心头一颤,眼前不由浮现出那夜在仓山野岭中,殷勤为他数息时的冷酷眼神。她一直很奇怪,殷勤在野狼镇外那么狠厉,为何到了花狸峰下,竟然变了一个人,软绵绵的像头绵羊。尤其是在山门石碑处被葛神通百般欺辱,竟然连句狠话都没说。
更让她想不通的是,殷勤温驯的状态坚持了没有一个晚上,到了这潭水之畔,竟然又变回了野狼镇上那头凶残狡诈的狼。
殷勤打了个哈欠,也不多做解释,吩咐狗丫儿去唤仆役火头,烧水造饭,他准备填饱肚子,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上一觉。刚刚晋级的血脉,急需大量的食物,以及充足的睡眠。
狗丫儿被殷勤刚刚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气场所慑,竟然没敢多说,低头应了声是。殷勤血脉进阶之后,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势较之以前更显沉稳凝重,加之他在狗丫儿心底埋有巨大阴影,让他对狗丫儿有种说一不二的压迫感。
庞大尼见狗丫儿要走,赶紧喊住她道“我也要人服侍洗漱。”
狗丫儿翻他一眼道“小小年纪,哪来的那么多毛病?出门修道,是让你来享受的吗?”
庞大尼苦脸道“我从小都是被人伺候着洗漱沐浴,没人帮忙,我自己做不来。我都已经一个多月没洗过澡了,现在就靠每天一粒暗香丸顶着,才不觉得臭。”
狗丫儿被他说的直犯恶心,白他一眼道“想你这种少爷羔子,修的哪门子道?在家被人伺候着多好?”
庞大尼道“我出门游历,又不是为了求道,我是为了”
“你还是赶紧找人来给他洗洗,我都闻到气味了!”殷勤吓了一跳,赶紧打断他,对狗丫儿道“他一个连话都听不懂的小孩子,你与他多说什么?”
狗丫儿又瞥了一眼庞大尼,一脸嫌弃地推门出去。
“给我找两个婢女丫鬟!”庞大尼在屋里大声嘱咐,“长得丑的不要!若是让我看对了眼儿,还有灵石赏赐。”
“小色鬼!”狗丫儿在心里暗骂一句,不过听说有灵石赏赐,她的脚下一转,不去巨门部的主事府,改往前院外门弟子的宅院去了。
巨门部除了负责道场督造,也兼管着宗门仆役杂役等等诸多杂事,狗丫儿对巨门部下面那几十个粗手粗脚的老妈子,实在看不上眼,为了灵石,她不介意多跑两步。花狸峰外门原有三百多个老修弟子,其中外门女修有五六十人。这个比率远远高于其他诸峰,与云裳身为女修不无关系。
这五六十女修中,大部分洁身自好自住清修,但也一些为了道法丹途,不择手段的。其中有几个与狗丫儿说的上话,曾经给她递过话来,若是有条件不错的内门男修,不妨从中牵线。哪怕只是结个露水姻缘,只要能得些好处也不在意。
狗丫儿一个姑娘家,哪好意思拉这皮条?不过今天倒是个机会,这庞大尼因为身材胖大,看着像十六七岁的样子,后来打听出只是个十三岁不到的娃娃。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虽然嘴上说的玄乎,却也做不出出格的事情来。而且此地就在老祖眼皮子底下,也没人敢在此胡作非为。
鉴于以上两个原因,狗丫儿觉得即便拉来两个姿容出众的女修,帮那小屁孩儿洗个澡,也不算什么大事。既不违背她不拉皮条的原则,又能轻松挣些灵石,何乐而不为?
与她相熟的两个外门女修一个姓柳唤作雨时,狗丫儿赶到时却被她院中的奴婢告知,内门的葛前辈刚刚传来口喻,请雨时仙子过去谈论道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