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香倒是好闻,我问你,是父皇要杀我?”陈非看着他欲将剑指向自己,道。
“不是。”陈翩挥舞着剑,一瞬劈断了一把椅子,“剑是好剑,二哥最好的剑,最后也还给了二哥,这算不算天道好轮回?”
“自然算,你如今还跟本宫说话,意思是还不到时候么?”陈非道。
“父皇自小就只教我们学文,不教我们习武,二哥最是听话,只学文不习武,所以府里的侍卫也最多。”陈翩将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道。
“哦?所以呢?”陈非问。
“兰幻说,该你知道的,你要知道,他是……”
“皎月阁的人?我自然知道。”陈非坐在椅子上,拎起了一串葡萄,道,“你还来同本宫说什么的?”
“二哥,什么也没有了,愿你在地下,不要太怨我。”陈翩说罢,一剑刺进陈非的喉咙,当即毙命。
当然,是在沉默的眼里。
“本宫总觉得兰幻有秘密,你们不说,本宫还真猜不出来。”陈非坐在马车里,对着白术碎碎念道。
“二皇子你不然歇会?这一路你都要说的我烦死了。”白术驾着马,道。
“竖子耳,岂敢跟本宫如此说话?”陈非一粒瓜子皮扔出来,道。
“我家公子说,他永远记得他偷偷习武的时候,满手的茧子,是你给他挑开,然后上药,还有睡着的时候,也是你钻进他被窝里哄他……”两个话痨凑到一起,或许就是为了比谁的话多。
“别……别打感情牌,本宫只想知道,陈默派来的人,究竟是谁。”
“一会你就知道了。”白术听到终于有人问自己,而能告诉他的也只有自己的时候,他突然也想耍一耍别人。
“大哥,要看看吗?”陈翩擦了擦剑,随手挂在自己的腰间。
“自然。”陈默垫了一块帕子在手上,扭过地上的人的脖子一看,果然是陈非的侧颜,陈默随手扔了帕子,道,“皎月阁跟你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还情罢了。”陈翩道。
“什么人情?”陈默追问。
“大哥,有些东西,也不是你能知道的。”陈翩转身欲走。
“为了那个丫头?”陈默看着他停顿的身子,道,“那位皎星姑娘,可是有东西要给我呢。”
“东西,早就在你自己身上了。”陈翩说完,转身看着他摸索身上的东西,掏出一个金物件,瞬间夺走,换了个声音,道“谢大皇子,这笔交易不亏,哈哈哈……”然后转身飞出窗外。
沈河纠结了许久,终于决定一探究竟,可来了却发现,那名男子拿着一个小物件对着陈默道谢,说什么交易,在看地上的人,他当即明了,转身欲走时,却被小厮撞掉了剑穗,他只回头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剑,冷哼一声,继续往远处走。
陈默并未对这阵骚动有什么反应,屋内点的香早已让他沉沉睡去。
小厮匆忙进了屋,试探睡熟的人是否有反应,见无反应,遂将地上的人拖走扔到窗外,窗外自有马车接应,车轮压着地面离开了,他又将床底下的死尸拖出来脸上是已经易过容的二皇子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他将沈河的剑穗塞进死尸口中,又将手靠近嘴边,自觉没什么不妥之后,划破了陈默的胳膊,放了准备好的书信,离开。
走到城外,小厮撕了面皮,露出齐峥的样子,齐峥在无人来往的时候脱了外衣,露出张狂的红色,又从怀中掏了火折子烧掉了外衣,对着暗处沙沙作响的树丛道“三皇子,出来吧。”
“等你多时了。”陈翩抖了抖身上的树叶,道。
“你做的事,孤收拾烂摊子,孤堂堂夜秦太子,为什么非得参与你这点破事?”齐峥甩了甩袖子,道。
“为了太子峥的妹妹?”陈翩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