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辛章见他莫名生气,一脸惶恐。
兰幻下了堂,将他扶起来,道“大人莫恼,今日朝上您也看见了,皇上勃然大怒,风雨欲来啊大人,您辛苦了,府上有好茶,您喝些,一会着轿送您回府。”
“劳烦兰大人。”
“姑娘又来了?”陈默坐在牢中的床上。
“大皇子,大事将成。”
“要怪就怪孤的好二弟,太爱孤了。”
“您可不是太子了,还请慎言。”
“怎么,孤不是太子,你是?”
“陈默,大昭废太子,据说是杀了曾经立贤的四皇子,和同四皇子陈宁和一母同胞的五皇子陈贤,你知道吗,每个皇帝都有些怪癖,不肯早点死了让能者继位,兄弟称王爷,又同那乡野小子斗蛐蛐一般偏爱看着各位皇子互斗,非要看他们斗个你死我活,有趣。”刘岸黎咋舌道。
“所以陈默果真杀了四皇子跟五皇子?”寒江雪一边打着茶,一边问道。
“杀是的确杀了,但是其中原委曲折,只有陈非才是最明朗的人。”
“陈非设计的?”寒江雪问。
“诶,寒江,有些事情不要说的太满,究竟是谁设计的,不是当事人,我们谁也不知,或许那陈非自以为自己是那黄雀,结果他不过是老鹰嘴里的食罢了。”刘岸黎接过寒江雪递来的茶。
手指轻触到寒江雪的手,她便如触电一般,险些撒了茶。
“峨蕊茶是三皇子喜欢的,我其实喜欢乌龙,齿颊留香,回味甘鲜。”
寒江雪还在回味刚才的触感,并未理她。
“寒江?”
“啊?哦……我闻你每次身上都有峨蕊的香气,便自作主购了些。”
“无妨无妨,我喝什么都好。”
一盏茶下肚,陈翩满脸笑意的看着窗外。
“公子痴傻了?”白术看着自家公子一副花痴相,打了个哆嗦。
“啧……”陈翩拍了一下白术,命他出去。
外面星光闪闪,屋内却冷清万分。
忆起八年前,自己也险些死于那场混乱,不由得一阵唏嘘。
“侯公公。”皇上圈了一下早晨史官笔录的胡奋的话。
“皇上,常离到了。”
“宣。”
“回皇上,不是二位皇子透露出来的消息。”
“哦?”皇上不语。
“最近常有人出没皇家地牢。”
“常大人是说……”
“有一女子,忠于废太子陈默,想方设法救他出来。”
“查吧,给他们查,朕老了,以后的江山都在他们手里。”
“皇上万寿无疆!”侯公公与常离道。
“公子问,你究竟都知道了什么?”兰幻站在刘岸黎的房内,抱着剑问道。
“没什么,大皇子的棋子是为什么射进四皇子的腿内,又为什么却突然炸裂失了双腿苟延残喘最后自尽,五皇子得知了什么真相非得灭口不可。”刘岸黎边说,边关了门。
“哦,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若不是皇妃故人,姑娘觉得自己活的了几时?”说着,一张纸条却放在了桌上。
“兰大人,明日中秋,可愿同奴一同去街市上逛逛?”刘岸黎拆开纸条,道。
“我忙得很,明日……”兰幻说着,一把银票在刘岸黎怀里被拿出来,“自然会抽空陪你。”
“多谢兰大人了,明日酉时,陶希坊……不送了,大人慢走。”
“不必多礼。”兰幻抽着嘴角,正欲坐下而稍微矮下的屁股不着痕迹地抬起,往门外走去。
“记得带门,谢谢大人。”
“不谢。”兰幻关了门,却不忘颇为耍脾气的扔了根银针过来,刘岸黎一把捏住,上面挂的还写了蚂蚁大小的几个字“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