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口齿伶俐,以后也不必再说了。”
“你……”寒江雪怒目而视,“即便聋了哑了,又如何,况且公子,不过是我们姑娘一夜未归,你何苦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齐宁儿的侍女知道多少我可不知道,她万一背叛我……”
“原来公子这样想奴家的。”刘岸黎从房顶跳下来,冷冷道。
“不是么?”陈非看她回来,却突然松了口气。
“公子弄哑我的小婢子,得拿了二十两还奴家呢。”
“你去哪了?”陈非不理,质问道。
“其实也不值二十两,但是公子弄坏了,肯定奴家要能讹多少讹多少。”
“我问你去哪了?”陈非大步走来,捏着她的脖子。
“公子倒是爱在人家脖子上下功夫,上次给人家划伤至今未愈,今儿又要掐死奴家吗?”
“哼。”陈非放开她,冷哼一声,“你最好有什么可说,不然的话你会知道本宫有多爱在人脖子上下功夫。”
“把寒江放了。”刘岸黎冷冷道。
“你最好放老实点。”兰欢拔出剑,道。
陈非摆手示意,兰欢才不情不愿的放了她。
“赔礼道歉。”
“哦?不必这样早罢?姑娘你还没说去做了什么,你的命尚且朝不保夕,你还在为你婢子的尊严挣扎么?”
“现在不过是道歉罢了,如果打算一会道歉,还请跪下磕头。”
“倒听你说的值不值得。”兰欢怒声。
兰幻不着痕迹地一笑,等着刘岸黎的下文。
“胡奋昨夜回京,你猜他在府里,说了什么?”
“你在同我卖关子?”陈非道。
“不敢,他不知怎的焦灼万分,言语间似乎谈及公子……”她故意不说下去。
“提及本宫作甚?”陈非却并无一丝慌乱。
“他说他知道自己明日必被公子构陷,所以定要抓了公子的把柄。”
“本宫有何把柄?”
“八年前,大皇子陈默因何入狱,公子不会忘了吧?”
“陈默?”陈非似乎对这两个字格外敏感,遂一个眼神示意兰幻,兰幻瞬间把剑搭在了刘岸黎的脖子上。
“我的确知道,但是胡奋是如何知道的,却与我无关。”
“那他如何知道的?”
“胡奋何许人也?禁卫军统领,八年前想必众皇子未曾独设皇府,大家其乐融融,私底下却并非如此罢?若是他在旁人处得了消息,再细想曾经种种,会不会听任您构陷于他?他如何甘愿?想必今日,你命辛御史说的他霸占良妇,害死平民的事,他也不会让您好过。”
“大哥那是咎由自取。”同陈翩相似的脸,发起怒来,却如同地狱里的修罗。
“他的确咎由自取,但是你呢,如果哪天你落狱,可否也能喝口狱酒,叹一声不过咎由自取?”
“本宫不同。”
“公子称病不朝,可是辛御史却将公子的话一五一十全带给了皇上,公子说,是大胜归来还拿着您的把柄的将军胜算大?还是一个每天只知道满嘴胡诌的御史面子大?”
“你究竟是谁?落井下石的?”陈非问。
“奴说了,奴是公主的婢女,是来帮你的。”
“可如今……”
“你放过那胡奋,自然您也不会太难堪不是?”
“如何放过?”
“任由他证明自己清白,想必他也不愿朝局动荡,他毕竟也是看着您们长大的,不是么?”
“皇上,臣有奏。”
“奏。”
“陵国归降,皇上沈欢自尽而亡,皇后被俘,现如今压在宫门口。”
“赐毒酒,吊在墙上,曝尸三日。”
“是。”
“胡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