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好吗?”方妈妈又催了起来。
“好了好了,这就出来了,妈妈。”
“方妈妈,是他们要来接奴,您急什么?”刘岸黎装作有气无力的说着。
“你去看看那个阵仗,我环彩楼要是再留你一会,想必也不用进账了。”
刘岸黎往楼下一瞟,道“你们是来抓犯人的吗?我还跑了不成!”楼下攒了大概数五十余人。
为首的道“我们公子不怕织月姑娘跑掉,只怕织月姑娘觉得接待的礼轻了,瞧不上我家公子。”那人话语中充满了对青楼女子的鄙夷。
刘岸黎却不在乎,反问道“你姓氏名谁,那个俊俏的蓝衣少年呢?怎么不是他来接我?”
寒江雪白了她一眼“你是给二皇子请去的,不是兰公子,慎言。”
“属下兰欢,兰幻公子如今在周府,您还当不得兰幻大人的请。”
“呦,我的祖宗,您快些走吧,我还要开张呢,织月姑娘。”
“方妈妈这就丢下奴了?方妈妈好狠的心。”
方妈妈看了寒江雪一眼,道“把她扶走。”
“是。”寒江雪小声道,“别丢人了。”然后搀着她往外走。
“你叫兰欢?”刘岸黎坐在轿子上,对着轿外的人问道。
“是。”外面的人并不想理会她。
“兰幻不是个侍卫吗?怎么是大人?”
“兰幻大人自幼就跟着公子,兰幻大人英姿,我等望尘莫及……”说起兰幻,兰欢却有了无数的话。
“你们府是不是还有兰还,兰缓?”刘岸黎问道。
“你怎么知晓这么多?”兰欢不明所以,问道,
轿子内的二人忍不住笑,道“你们公子取名字的能力还真不错。”
“莫要非议公子。”
“好。”刘岸黎嘴上同意,却同寒江雪捂着嘴笑了好久。
到了皇府,刘岸黎静静地看着门口的白灯笼,苦笑。
“走吧,织月姑娘。”
“侧门?”
“风尘女子,不然呢?”兰欢恢复了鄙夷的语气道。
“无妨,进吧。”
刘岸黎下轿的同时,陈非亦下了马,二人一个从角门,一个从正门入。
陈非侧眼看了刘岸黎一眼,姿态婀娜,有如故人再世,遂箭步上前,攥紧了刘岸黎的手,泪眼婆娑。
“公子失仪了。”为了证明自己的确风寒,刘岸黎还往后退了两步。
“是,唐突姑娘了。”陈非转过身擦拭泪眼,然后转头道,“怎的如此虚弱?”
“公子以为呢?昨日那短刀,还真真是锋利。”
“传府医来。”
“是。”兰欢瞅了好久,才明白是在说自己,然后转身离开。
“寒江,拿了包袱看看二皇子给我们安排了哪里的院落。”
“是。”
于是寒江雪跟着一干小厮离开,只剩他二人。
“朝堂上想必今日没什么事。”刘岸黎道。
“哦?何以见得?”
“公子面若春风,且回来的甚早,想必无事。”
“非也,皇上嘉奖了三弟,说他做的不错。”
“嗯……让奴猜猜,想必是当初周家与公子的事罢了,明明是公子处理妥当,为何要嘉奖他?”
“他提的意。”
“那这位三皇子当真是兄弟情深。”
“你倒是对他感兴趣。”陈非停下,看她。
“自然,大昭第一美男,自然有兴趣。”刘岸黎听言,从容不迫的对答,回头注视着他。
“那本宫无可奈何了,本宫生的不美。”
“皮相罢了,即使公子美若天仙,已故的周将军也不爱你这个女婿,即使三皇子大昭第一,我家公主也是死心塌地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