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泪花。
“你要我说吗?”陈翩似乎终于下定决心一样。
“说什么?”刘岸黎问。
“我从小就是个受宠的皇子,母妃在宫中也备受荣宠,我也是。天之骄子,不论父皇是如何对待我们兄弟众多,但是他的确给了我的,让我变成如今这般,我想成为他那样的人,但我又不满足于此,我想要更多。”
“我知道,天下。”
“别人都不懂我所求,白贞,白术,都不明白,我猜白离也不懂,她不过是听命于我二哥罢了,哪看得出我,但是你看出来了,你第一眼见我,眼神里流露出的感情,让我坚信你是唯一明白的人,可你是男子,于是我只想与你保持距离,不要靠近,不要有什么波澜,但是你偏偏要往老虎的洞穴撞,后来送上来的小肥羊竟然是个女子,扎根的种子终于开始萌芽,我一开始并看不出对你有多在乎,直到那天夜里梦见你在血泊里,你知道我有多无助么?”
“知道。”她也很无助,死前种种,拼命想爬起来的身躯,拼命想挣开的眼睛,拼命想按住的血,她都无法拼命,因为拼过了,没命了。
“万一陈非不小心把你……怎么办,我当时还在等梨花糕,我想着给你送去。”
“我错了。”刘岸黎低头认错。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想,我只是很生气,你还说没什么事,怎么会没事,那么多血,怎么会不疼?”
“你跌入悬崖的时候疼吗?”
“不疼。”
“所以啊,那么疼,你都不疼。”
“你不一样。”
你不一样,就这一句。
“哪不一样?”刘岸黎抬头问。
“别问了。”说罢,低头冲着那一张一合的嘴唇吻了上去。
刘岸黎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人,眼睛微合,睫毛颤颤的,让她忍不住想摸一摸。
这么说着,果然也这么做了,只是手指还未曾碰到他的睫毛,便被他察觉,一把捞住按在头上。
吻过许久,陈翩的呼吸变得急促,遂将她一把搂主,直奔里屋走去。
刘岸黎直觉一阵天旋地转,便稳稳的在他的怀中,她看着他,他满心满眼也都是她,直到被轻轻放在床上,她才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陈翩轻轻拽开她腰间的白色蝴蝶结,道“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虽说没有金步摇,但未施粉黛却似桃花面的黎儿,我确是第一次见。”
刘岸黎此刻飘飘欲仙,思绪早已不知飞到哪种天,一言不发甚至连气儿都不喘地盯着他看。
“黎儿,唤我。”陈翩声音酥酥麻麻的,道。
“陈翩……”
“公子,公子!”
刘岸黎终于醒过神来,瞪大了眼的看着面前的陈翩。
陈翩从容的坐起来,胸前衣衫不整,道“何事?”
刘岸黎迅速站起来系好腰带,拨弄了一下头发,规规矩矩的站着。
“可以进来吗?公子。”白术不合时宜的问。
陈翩看她点了点头,道“进吧。”
白术道“公子,皎月阁那边送了夜秦同二皇子府的书信来。”
“嗯。”陈翩淡淡道。
不知为何,白术总觉得今天主子的眼神,冷冷的,似乎要杀了自己一般。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外面的更夫声音适时响起。
白术终于捏了一把汗,道“公子,属下先告退了。”
“去吧。”
白术如同被大赦了一般,迅速的离开了。
“陈……陈翩?”刘岸黎小心翼翼的唤他。
“嗯?”陈翩温柔地盯着她看,羞红了脸的她,煞是可爱。
“我……先回了?”
陈翩并不答话,只是站起来,将她揽入怀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