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妨直说,属下也听听。”白术听出来是在说自己蠢笨,于是道。
“本宫那父皇,他当年也是在众皇子中血拼出来的,当年王家的小姨娘何等妙人,王老大人又是何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爱王家小姨娘,小姨娘也同是真心待他的,且不说是不是爱情,但是王老大人却是因他说了对小姨娘一生一世的好,封她为后,而被皇爷爷忌惮甚至抄家的,你看咱们大昭,皇家四代,哪代不是子嗣众多,可何曾有过王爷,本宫那父皇,他没有亲情,他的儿子们,就是他搭好了戏台子上的戏子,大哥落狱,件件桩桩都是他暗中支持的,二哥曾不参党争,可父皇也随便用个齐宁儿就哄得他筹划多年,现在到本宫了。”
“可公子无人能与您抗衡了。”白术道。
“……”陈翩似乎已经不再想说话了。
“公子?”白术继续问道。
“去环彩楼吧。”陈翩站起来,整了整衣服,道。
“回公子,皎星公子在……”白术表情狰狞,说不出口。
“在什么。”陈翩眯眼问他。
“在……接客。”白术答完,抬头看他。
可陈翩却早已没了踪影,徒留一阵风,吹乱了白术的头发。
环彩楼内,刘岸黎将《欢愉心》换了一句,弹了新的曲子,当陈翩赶到时,刘岸黎正唱到“桃之夭夭, 有蕡其实”陈翩挑了个二楼的地方,并不看刘岸黎,反而却盯着另一个姑娘看。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刘岸黎抬头看陈翩的方向,发现他并未再看自己,皱了皱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