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他声音冷漠而平稳，拒绝得毫无商量之地，断了所有施初雅开口求情的机会。

她眼底闪过失落，微微张开的嘴角合上，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她又听见男人说“耍小聪明你会得不偿失。”

说完车子就驶离了医院门口，向一旁的停车位开了过去。

顾北辰看着一脸苦涩的女人，不情不愿地跟着他进了医院。

他以前或许见过这个小姑娘几次，但他忘记了，也是后面才知道，原本她有个奶奶在四院。

“你在担心你奶奶？”顾北辰的声音清冷而缓和，虽然询问着话，但始终能给人一种疏离感。

施初雅已经不震惊顾北辰的身份了，她曾经注意过医院的专家栏，只是没想到他如此年轻有为。

果然优秀的人是和优秀的人一起玩的。

施初雅难过自己不能看奶奶，更难过现在自己的处境，声音没有活力地说“恩，我很久没来看她了。”

顾北辰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你好好配合检查，待会我有机会让你看你奶奶。”

施初雅的眼底立刻抚上惊喜，“说话算话。”

顾北辰看着她的眉眼也倏地心情好了，连带着被喻奕泽叫起来加班的气都快没了，“说到做到。”

他先带着人去了检射科，先确定她身体是否有异常，再去了神经科，各种检查完后，去了心理科，心理医生看到如此漂亮的女孩得了心理疾病，一阵感叹。

“多大了？”

“21岁。”

医生摇着头喃喃自语‘现在的年轻人压力真大，还是要懂得放松’。结果看到病历本时，才真正地看了看眼前的女孩。

“现在需要你闭上眼睛，静静聆听接下来你听到的声音。”

医生看到顾北辰在病历本上写着的疑是有车祸后遗症时，就明白这不是一个因为压力太大而需要进行心理疏导的年轻人，而真的是一个有病的人。

心理医生将风速和车速一点点调快，很明显看到她的脸色由一开始的享受惬意变成了痛苦挣扎。

在她崩溃的边缘，医生关掉了模拟声音。

施初雅猛地睁开眼睛，整个人的精神都是恍惚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双眼一眨，就落下了几颗透彻的眼泪。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哭……

在医院门口全程看录像的喻奕泽这一刻差点冲进医院，但最后也只是紧握着的拳头放弃了。

顾北辰和心理医生在低于讨论，施初雅擦了眼泪，从座椅上站起来，顺着窗往外看，就看到那辆熟悉的车旁边，站着熟悉的身影。

刚才痛苦的抱着头时，她嘴里呢喃着的名字是他的名字，她不知道她现在已经潜意识地想要去依靠他了。

哪怕是一小会儿也行。

她落寞又孤单的身影在顾北辰的眼里，显得喻奕泽薄情了些。

让自己的女人独自一个人面对过去的伤疤，这是追人该有的态度？

施初雅已经经不起其他刺激，他答应让她见她奶奶，但只能隔着病房，不能触摸。

“奶奶已经醒过来了，我每天会来看望一次，所以你不用担心，她各项数据都是正常的。”顾北辰细细地说着，为了兄弟追到媳妇，他照顾老人的本领比当年照顾自己的奶奶还要细心。

这或许也是在圆了自己的梦。

不知是不是刚才已经不知所措地掉了一次眼泪，此刻在病房外，看着奶奶慈祥的面容，还有和病房里其他老人有说有笑的场景，眼泪又快要掉下来。

她转身大步离开，在楼梯间大口喘气，忍住哭出来的冲动。

有什么好哭的呢，能让奶奶脱离病痛，还笑得那么开心，这难道不是她一直的心愿吗？

顾北辰斜靠走廊的栏杆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