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几个车夫面面相觑,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更震惊的,还要数正在摊饼子的胡癞子。
他忽然想起路上看到的那一幕,人得喝到多醉才会淹死?
而且最可疑的是,那人全身上下只有脸埋在水里,那沟渠就小腿那么深,真是淹死的吗?
“店家,想什么呢,你的烙饼都焦了。”
“啊,哦,不好意思,让小哥儿见笑了。”
胡癞子愣神了片刻,石板上的烙饼没人看顾,一阵焦糊味儿飘了出来。
还别说,烙饼有点焦褐色,吃起来更脆。
“店家,这焦了的烙饼就卖给我吧。”
胡癞子抬头望去,打量着面前站着的小哥儿,一身黑漆漆的打扮,脸上带着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年纪轻轻的,却给人一种不好相与的感觉。
胡癞子点了点头,用油纸将烙饼包好递给对方。
对方道了一声谢,直接丢下三个一文钱的钢镚。
钢镚落在陶碗里,发出清脆的响声,银光灿灿的,比生了绿锈的铜钱养眼多了。
目送那黑衣小哥儿离去后,胡癞子将石板上烙好了的饼盛放到一个竹制的小簸箕里。
“来来来,新鲜出炉的烙饼,哥几个等急了赶紧开吃。”
“呵呵,终于好了啊,老胡这烙饼我吃了三四年了,每日里就念着这一口。”
“对了,你们刚刚说的那个哑巴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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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刚刚烤好的烙饼。”
暗五将刚买的烙饼放在一旁,随手说了一句后,拿起望远镜继续监视。
暗九侧目一瞥,也没拒绝,拿起烙饼就啃了起来。
暗五一边用望远镜观察目标,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吃慢点,小心噎着。”
暗九鼓着小嘴,轻咬了一下嘴唇,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暗五,虽然没有回怼,但吃饼的速度却是满了不少。
暗五嘴角不自觉扬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望远镜里的目标。
就在他们埋伏的角楼对面,一座四方小院子里的景象一览无余。
李光洙刚刚起床,此时正在院子里绕着青石桌走动锻炼身体。
院子东南角的水井边,一个妇人正在浆洗衣物,旁边的厨房顶上,袅袅炊烟随风飘散开来。
暗五将望远镜放下,侧头看向暗九,皱着眉头说道“那个妇人留活口,她不在名录里。”
暗九一个烙饼还没吃完,闻言,绣眉如利剑一般扬起,眉心一股浓烈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你不要忘了,我才是队长,那个女人即便不在名录里,她也该死。”
“你这是滥杀无辜!”
“我滥杀无辜?”
“小九,你清醒一点,不是所有人都该死。”
“不要叫我小九!”
暗九突然像是炸了毛的黑猫,一把将烙饼丢开,恶狠狠的盯着暗五。
暗五与她对视了半响,最终无奈的点了点头“好,你是队长,我听你的。”
暗五的妥协很是时候,突然暴躁起来的暗九看着他,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恨恨的又瞪了一眼暗五,暗九将一旁的武器拿起,说道“你在这里等着。”
说完,也不管暗五答应不答应,一个侧身,便顺着两栋建造之间的缝隙滑了下去。
暗五见状,深呼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狙击枪,为她做好掩护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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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设京兆府治理长安城附近的二十多县,京兆府的治所设于长安城西部的光德坊东南隅,这个地方本来应该是长安县县衙所在,但官大一级压死人,长安县衙门只能搬到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