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根本无暇进食。仅喝了口水便进入了抢救环节!
羽儿用剪刀剪开伤者衣物,从头上拔出银制发簪和一根指长的绣花金针。
发簪的一头是一把锐利的手术刀,另一头是象牙材质,梅花雕饰手柄。
她柔荑之手轻捻象牙刀身,拂袖红烛辣火之上,芊芊玉指在烛火上来来回回。
利刃之上一缕轻烟上行,红透了刀尖……
羽儿轻轻拨开伤者溃烂的疮口,刀尖在鲜血中娴熟地游走。
一阵刮骨送药之后,再用绢布吸干脓血,把周围擦拭干净。
随即从头上拔出了几根长长的秀发,将头发穿入绣花针鼻,对齐伤口,逐一缝合……
烛光微微的映照之下,只见此人年纪三十上下,多日的牢狱生活,让他胡子拉碴。发如蛛丝儿,皮如猩狒,显得十分邋遢。
但是细细看去,眉宇之间不失几分英气。棱角分明的轮廓,起伏有致的五官,很有男儿本色。
唯一欠佳的是,脸上有一个斜斜的大刀疤,这道疤让他显得格外凶煞。
仙儿吃饱了,便在旁边捂着鼻子牢骚“这人多久没洗澡啦?身上好臭啊,一身的酸溜溜汗味儿。”
羽儿看见仙儿过激的反应,无奈地微微一笑,瞟了她一眼说道“让你关几天大牢、七天不洗澡,看你能干净到哪儿去?嫌臭,你就出去呆着,别老在这儿影响我救人……”
说完,又开始聚精会神的为伤员处理伤势……
她们一路从七甲山逃到这里,羽儿本来就疲惫不堪,还彻夜的为伤者医治。额头间、鼻尖儿上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儿,水汪汪的双眼也逐渐开始变得迷离。
但满身的倦怠,却丝毫没能影响她娴熟的技艺。仍然打着十足的精神,一丝不苟的将伤体治愈……
文晓还是头一次见到用自己的头发给伤者缝皮肉的,不禁赞叹
“姐姐好厉害!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经她手之后,都缝合得整整齐齐。还帮病人把身体擦拭得干干净净……”
比起文晓,仙儿倒是显得司空见惯,随口一问“大姐?他怎么还没活过来?”
“就你问题多!他早就可以醒了,只是让我给麻醉了……”
“妈醉了?谁的妈醉了?……”
仙儿又累又困。神志恍惚她,已经变得眼不明、耳不聪。水足饭饱的她,竟一头栽在二姐的背上睡着了……
羽儿专注于救人,所以并没有发现仙儿已经入梦,还在对刚才的话题进行着解释
“他这遍体鳞伤的,醒着倒不如
睡着。这样既能减轻他身体的痛苦,又能让他提早休息,尽快恢复!”
庄白羽早就已经习惯了毛小仙好问的毛病,无奈的解释了一大堆,忽然发现仙儿早已经睡过去了。
看到她的憨态可掬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声“哎!”
这时,文晓不知为何,突然抹起眼泪……
二姐的啜泣让仙儿一下醒来,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她的问题又来了
“咦?二姐?你为什么哭了?这个人不是都救回来了嘛?放心吧!有大姐在,他肯定死不了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
文晓不好意思地说“我刚才想到了我的父亲和奶奶。要是我能早一点认识姐姐,也许我爹爹的腿就能接好,我奶奶的病也可以康复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现在我有能力了,一切也都晚了,他们已经离我而去了……
我爹爹他,哪怕能下床走一天,他该多么高兴啊?那我娘也就不会离开我了……”
仙儿理解了她哭泣的原因,安慰道“二姐?你就不要伤心了,其实我们三个都差不多!我和大姐比你也好不哪儿去。
二姐起码还有爹、娘和祖母。不管怎样,总算还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