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想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他的手上有罪孽,有无数人的血,虽然有他自己的泪,但不足以洗刷这些犯过的罪和错。”
陈枫缓缓说道,“在审判的结局里,他对我留下了一句遗言,然后自己结束了生命。”
秦惜的脸顿时毫无血色,哀求的哭泣也停止了,耳中只是回荡着“结束了生命”这句话,眼前已经看不见任何色彩。
“你不想知道遗言吗?”陈枫仍然是平静的问道。
秦惜似乎没有听到这句话,只是目光呆滞的喃喃低语。
“他临死前,对我说,秦惜是无辜的,我们的孩子也是无辜的,拜托了,告诉她真相。”
“我们的孩子”这句话,顿时就像炸雷一样响在秦惜耳边。她的身体剧烈一颤,不可置信地看向陈枫,嘴唇和双手都是颤栗着难以自抑。
“你的孩子,他秘密的保了下来。”陈枫低语道。
“什么?”
秦惜霍然起身,哐啷一声撞到桌子上,但仍是惊慌无措连滚带爬到陈枫身边,颤抖着问道“孩子我的孩子还在?”
夜幕下。
溏街东溏地界最边缘的哨子巷,简陋平凡的棚户房连绵,杂夹着凌乱的高楼,灯光朦胧。这里在几十年前曾经是垃圾区,后来历经整改,形成贫民居住区。
总体来说,这里的居住条件得到极大改善。霓虹招牌依稀可见,破旧型号的智能机器也能看到,还有不成规模的店铺在营业。
街头巷尾,不多的熬夜工作的人,仍然在忙碌。他们有送货工、小贩以及灰色行业的帮派份子。
哨子巷属于鳄鱼帮势力稳固的区域,所以在秩序上并不混乱。甚至鳄鱼帮还为几十年的原住民,做了一件好事,兴建了一间不大不小的祠堂。
祠堂里,供奉着溏街百年历史上的某些有名人物。还有教会的、民间传说的,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像。
贫民们的信仰很干脆,什么灵验求什么。所以这间祠堂里的供奉虽然很杂,但却满足了所有人的需求,香火还算可以。
陈枫依然是穿着黑西服,戴着墨镜,出现在祠堂外。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然后若无其事地跨进了祠堂大门,再次观察着内部。
大半夜里,仍然是有几个酒鬼倒在墙边,打着呼噜。还有输急眼的赌客,趴在某个角落里低声祷告。甚至有几个乞丐,干脆就坐在门沿旁,似睡非睡的希望能有收获。
陈枫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每天都有怀着不同目的,各种身份的人进入祠堂,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出奇的。或许陈枫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个酒鬼或赌徒,甚至良心不安跑来祷告的黑心人。
祠堂内的供台神像弧形散开,每座神像之间有间隔,以金属框和不透明的材质隔开。任由你拜哪个神像,也不担心被窥探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居然还有隐私权’陈枫默默吐了个槽。
他绕到靠里边的弧圈,找到了秦惜所说的那座‘义像’。
虽然来之前心里早有猜测准备,但真正见到这座‘义像’,陈枫的心里还是抽动了一下,无语凝噎
那熟悉的枣红脸、浓黑长髯,卧蚕眉、丹凤眼,身躯雄壮,威风凛凛
但却又有一些不同之处,比如‘义像’手里没有那把著名的青龙偃月刀,只是一手成拳,一手成掌,拱手拜礼一样神态肃然庄穆。
看着这座被民间传为‘义像’的供台,陈枫心里又再茫然起来。
‘这个世界到底是平行时空?还是我熟悉的地球世界?’
但是陈枫找不到答案,一切都是似是而非。
所以他心里想要去‘档案馆’查阅文档资料的念头,就更是越来越强烈。
‘嗯,事情办妥之后,必须得补习知识,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