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殿下,军中有人失踪了!
暮青起身便往外走,一撩帘子,见韩其初已到了偏帐外。爱玩爱看就来
然而,半个时辰后,中军大帐外却传来了韩其初急迫的声音,“执我的令符,快马去查!”
暮青闻声起了身,换上军袍,束冠披甲,坐等拔营。
亲卫长道声遵命,急奔而去。
五更一到,韩其初出了中军大帐,唤来亲卫长吩咐道“依约定,再有一个时辰江南水师就该到江边了。传令下去,半个时辰之后全军拔营,各大营要依此前的军令行事,切勿自乱!”
二人动身之时,侯也出了西大营,不一会儿便被雾色吞没了身影。
他一夜没睡,军袍甲胄仍穿戴齐整,亲兵牵来战马,他便动了身。
老熊低着头摆了摆手,“行了,走吧。”
“军令甚急,军侯速去为上!”传令兵催促道。
老熊心头五味杂陈,忍不住叹了口气。
敌情……
再有两个时辰就要渡江了,是差不多该有敌情了。
老熊张着的嘴顿时闭上,低头看了眼掌中的手契,面色凝重。这一夜都没听见有啥声响,乱子出在那边,确实也听不见。
“军侯不可张扬,需以军心为重!”
“什么?!”
“禀军侯……”传令兵上前一步,在老熊耳边低语了几句,递上一封手契。
老熊大步走出,问道“出乱子了?”
亲卫借着火光看出来人是韩其初帐下亲卫队中的一人,忙回身通报,刚转身,帐帘便被人撩开了。
话音落下,雾里已显出人影,来人手执令符肃声道“紧急军情!”
南大营外,值夜的亲兵定睛远眺,奈何视野极差,只听出铁靴之声急如泼雨,他赶忙扬声问道“前面何人?”
四更时分,雾色浓如大雪,两个传令兵举着火把往西南两座大营的军侯大帐而来。
月杀抿着唇,眼眸在黑暗之中利如鹰隼。主子之谋向来深远,今夜便是决战之机,孰胜孰负就看主子和那人的乾坤之谋哪个更胜一筹了。
此乃绝密军机,除了步惜欢和韩其初,只有看守之人知晓详情。
章同与暮青有同伍之谊,东大营又是曾经的特训营,对外声称人犯由东大营看守,至今无人怀疑。可实际上,自南下之日起,押解人犯的马车就混在百姓的队伍里,入夜后再乔装成御林卫转移到营中,至于转移到哪个营区哪座营帐,要看当日扎营的地势和斥候的军报。
此处并非东大营,军中压根儿就没有看押二人的固定之所,只不过所有人都以为两人在东大营罢了。
草席上躺着两人,一老一少,睡得昏昏沉沉的,正是华老将军和季延。
月杀也不与乌雅阿吉计较,他没接话,只紧盯着军帐中央。
月杀让呼延昊从眼前把主子的女人劫走,那女人舍命自刎,惊了爱妻如命的皇帝主子。他家主子舍不得责备爱妻,就问了侍卫护主不力之罪,罚月杀南下期间看守人犯不得擅离。隐卫之责在于护主,命人来当牢头,与疏离贬斥无异,月杀心情不好,他不计较。
“行行,闭嘴就闭嘴,爷不跟失宠之人计较。”乌雅阿吉笑得十分恶毒,舔着刀刃补了一句,“更不跟腰不好的人计较。”
月杀!
军帐中光线昏黄,一人盘膝坐在暗处,难辨面容,却可辨其声音。
“闭嘴!”
“都这时辰了,还没乱起来。”
军营深处刚刚换防,两队巡逻兵从一座军帐外交错而过,帐中有道刀光闪了闪。
三更时分,江雾推上岸来,层叠成云,万军之营如在仙山深处,精兵举火来去,雾霭随人流动,远远望去,虚实难辨。
只是养神,她知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