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疑问回到了府中。刚回到府中,管家便呈上了一封信,是不知何人从府门外塞进来的,信上写着“卫尉大人亲启。”
梁俊打开信后,信中只写了一句话“当年送那修得房中术的青楼艳妓进府的是何人,卫尉大人可问令尊。”
梁俊一看此话,惊出一身冷汗!写此信者是何人?府里已经很多年无人敢提那艳妓,写此信者莫非知道当年之事?不然为何在此时送这样一封信来?
他惊疑不定,于是拿着信便去找父亲询问当年的事。当年,父亲风流成性,常与朝中一些酒肉朋友出入青楼,而他好武,为了宽慰母亲,每当父亲在府中宴请朋友时,他都借故避出府去,因此他对父亲当年和那些人交好并不太清楚。
但让梁俊没想到的是,老卫尉出的那人令他大吃一惊,当年送青楼艳妓给他的那人竟然是太祝令!自从得知儿子被那艳妓所害,老卫尉就迁怒于太祝令,与他断了来往。梁俊不知太祝令是否因此事对卫尉府心存不满,以致于其子在青楼里口无遮拦,他只知他得知此事后,一股邪火涌上了心头。
当年,如果不是太祝令将那贱人送进府里来,他哪会被那贱人所害?十七年的隐疾之苦,八年的夫妻房事之悲,加之丧母之痛,中伤爱妻之仇,他便生出了报复之心。
太祝令之子中伤他的爱妻在外偷奸养汉,他便想让他尝尝妻妾被辱的滋味,听他在楚香楼里花重金买了个雏倌,他便想要从那雏倌身上下手,他恨太祝令父子,也恨青楼女子,一举两得,为何不为?刚巧他从盛远镖局里得了些药粉,迷晕了轿夫,轻松进了轿子。
开始,他并不想杀人,可是当看见那雏倌手臂上的守宫砂一点一点地淡去,他便生出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兴奋,仿佛隐疾不治而愈,仿佛那一刻他雄风大展。这种感觉他陌生已久,事毕之后竟在轿中不舍得离去,他想拿件东西留作纪念,脑海中总是忘不掉那守宫砂淡去之态,于是便鬼使神差地剜走了那块皮肉。血淌出来时,那少女依旧倚轿而眠神态安详,仿佛一件美丽的人偶,任他摆布。那夜的他,仿佛已不是他,他摆布着那少女,割了她的手脚筋,卸了她的四肢,看着她在睡梦中生命渐渐消失,他觉得对她来,这一刻才是永恒。
原本他只是为了报复太祝令之子,谁知一发不可收拾,每到夜里,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疯狂地想着那夜的感受,想要再次体会,于是连犯四案。
他杀第二人时,带了只酒坛去,与杀第一人不同,他先剜下了那少女的守宫砂,随即割了她的手腕,取了一坛子的血。事后他到妻子陪嫁的那家酒楼的后厨里,用那坛血蒸了一碗鲜嫩的血豆腐,出菜之时,他将那颗守宫砂装饰其上,从后园去了朵雪白的梨花,将花瓣摆在守宫砂四周,随后烫了一壶梨花春酿,品尝了那碗梨花宫砂血豆腐。
他常去酒楼里和友人品菜舞剑,酒楼里的下人都知道他爱好品菜,也常进后厨,因此没人怀疑。但他这些日子时常夜里进后厨,他担心下人们嚼舌根,便谎称想出了一道新菜式,并教厨子将梨花和血豆腐一起入菜,推出后食客们赞不绝口。
但他知道,食客们吃的那道菜永远不如他那一碗,那是处子之血,世间纯阴之物,他觉得日食一碗,定可阴阳和合,治愈隐疾。他觉得盛京城太大,他轻功高超,又有药粉在身,无人能猜出他在何时何地犯案,没人能将他抓住,没想到会遇到江湖上轻功无人能及的公子魏,竟叫他栽了跟头。
魏卓之和月杀都是暮青安排在府衙里的。
那,两人确实跟着她一起出了城,但到了大营后,魏卓之拿出两张面具来,两人又乔装回了城去。有府衙的配合,两人顺利进城,只等凶手犯案。
凶手是梁俊,从他的供述中可以看出,他所犯的第一起案子并没有取血,且作案顺序较之后的案子也有所不同,但这恰恰符合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