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家,谁在家里带孩子侍侯老人不过是分工不同,时代不同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觉得黄明在家搞后勤有点不妥当。
说到底自己还是个很传统的人,他觉得男主外女主内天经地义,如果反过来,怎么就那么腻歪?
“要不……我还是自己去看看,老黄你先回家休息一下,我自己去处理。”
看老黄脾气暴躁的样子,宋轻云有点担心他看到黄明之后一言不合就掀桌。真闹起来,就不能不能逗硬了。
我们的小宋同志和黄明一家人关系密切,实在不愿意公事公办。
再说,以黄明那桀骜不逊的性格,搞不好事情会闹大,出现大家都不想看的状况。
老黄不肯,说他要亲自去抽那不争气的东西两耳光。以前打牌他不管,现在既然宋书记你下了禁赌令,黄二娃这么干就是跟你做对。
宋轻云“老黄你还是先回去,我能处理好,没事的,没事的。”
劝了半天,总算劝走了老黄。
很快,宋轻云就到了一栋小青瓦房的院门口。
就看到一个村民坐在门槛上探头探脑,形容猥琐。
见到宋轻云突然出现,那人就要跳起来。
宋轻云一把将他按住,似笑非笑“你老还是坐好,说吧,收了多少桌子钱,小声点,不然关你小黑屋。”
以往,龚珍信主持的村委威名在外,村民都畏惧老支书,连带着也虚宋轻云。
那个村民额上渗出冷汗,讷讷道“收了五十块桌子钱……书记你……你不会是要没收这钱吧……我再不敢了。”
宋轻云看了看他家的房子,院子进门出的龙门顶上都垮了露出一坨天光,青瓦上也长了草。
这户人家也是建挡立卡贫困户,日子过得艰难。
农村是个人情社会,宋轻云也不愿意把事做绝,笑了笑,道“钱可以收好,去割两斤肉,挂灶头上熏一下,好歹把年过了。你别声张,我悄悄过去看看,黄二娃他们在哪屋打牌?”
那村民一脸的感激,指了指耳房。
实际上,不用他指,里面已经传来黄二娃吵吵的声音,听起来好象是在催同伴出牌“你疑什么,快打快打,疑疑疑,我疑你吗德!”
“你吼什么,还不让人考虑了,点了炮算谁的。”那人很不高兴,出言反驳。
宋轻云觅着声音走过去一看,真大场面啊!
里面是四个人坐在桌前打牌,还有两人靠在旁边买马。
耳房面积不大,也就十个平方,一下子挤了六人,顿时水泄不通。
农村的房子本就暗,贫困户为节约电费,点的是五瓦节能灯,昏暗得好象煤油灯。
黄二娃手气很好,面前的桌上已经堆了一大堆钞票,显得意气风发,
刚才被黄明催促出牌的那人背对着门口,宋轻云凑过去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桌子上已经出的牌,心中已是了然。
这把牌已经打倒收尾的时候,这人还差一张就能听牌。而且,看架势是必胡的。
只不过他在犹豫是出红七还是出红八。出红七则对八胡,出红八则胡红六九。
宋轻云忍不住道“出红七啊,下面肯定有个黑八。六九胡挺宽的,下面也有,可出红八会放炮的。”
那人不满“你懂什么,出红七,人家做个二七十怎么办,那番数就大了,扣牌你懂不懂?”
宋轻云“你太保守,会输的。”
“老子还不信了。”那人恼了,把红八扔出去“红八!”
“胡了,十一胡,给钱给钱。”黄明一把将牌抢过去,哈哈大笑“你们以为我在做二七十,我偏做个小胡。”
这把因为是点炮,大二这种牌最怕的就是放炮。因为,如果是正常胡牌,你只需给一份,而点炮则要给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