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
对的地方是,陈新手下带着四个贫困户,如果这四人顺利脱贫,那宣传效果实在是太好了,完事开头难嘛。
现在红脸蛋倒在陈新家里,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龚小小咬断舌头大出血,那不是出人命了吗?这养鸡场以后也别办了。
宋轻云铁青着脸“陈新,说说吧,怎么回事?”
陈新低头不吱声,他父亲陈志高是个老实农民,也跟着低头保持沉默。
宋轻云“不说话是吧,你家的事情我可不会再管了。是是是,我不是你们的领导,我在单位你只是个跑腿的,我没有资格批评你们教训你们,即便有建议,你们接受不接受,我也会尊重你们的选择。”
这个时候,陈新的妈妈突然叫起来“书记你回来得正好,我要告陈长青,我要村两委替我做主,把那混蛋东西给抓起来关起来。”
陈志高喃喃道“过分了过分了。”
陈新妈妈横了丈夫一眼,呵斥“咱们都被他欺负成这样,把他关起来过分吗?不过分。陈志高,我跟你说,你少跟我扯你们兄弟情分,你当他是亲弟弟,他当你是亲哥吗?以后你别跟我说话。”
陈志高被妻子一声臭骂,颤抖如鸡,再不敢吱声。
宋轻云“陈新妈,陈长青怎么你们了?”
“他搞破坏,破坏我们养鸡场,破坏我们劳动人民的生产和生活,挖国家墙角。”
宋轻云“不至于,你慢慢说,不要急。”
陈新妈“书记,你不是让陈长青退股,把红脸蛋补进来吗,你的英明决定我是举双手赞成的。可姓陈的却死活不肯,他即不想出力,又要吃现成的,过来想赶人家红脸蛋走,还把人气得吐白泡泡,你说,这种人不该抓起来关了吗?”
想起自己早年嫁到红石村在夫家所受的欺负,陈新妈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姓陈的没一个好人。”
陈新父子明显不敢苟同,嘴唇动了动又闭上。
在陈新妈愤怒的叫声中,宋轻云总算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天陈长青听说自己的名额被龚小小顶替之后,当即就杀上门来闹。
红脸蛋是个年轻人,自然火气不小,眼见着两人就要掐起来,陈新帮把他劝回家去。
当天晚上,陈新妈气得连腊肉排骨都扔泔水桶里去了。
在宋轻云进城的这两天,陈长青天天跑陈新家里来。第一件事就是霸占了陈新的床,呼呼大睡。
三叔要睡,由着他,大不了被子床单换勤一点。
陈长青睡醒之后也不废话,在陈新家见啥吃啥,还嫌饭菜不好。
陈新摔伤之后这几天没办法上班,他的钱全部投进养鸡场里去,现在还欠着林路涛的饲料钱,将来还会欠更多。
家里的经济情况是彻底恶化了。
以往,陈新家每天,哪怕是煮上一块腊肉,怎么着也能看点荤腥。现在好了,肉食是彻底看不到。就连挂在灶头上的那几块腊肉,新妈也背去乡场卖了换成钱,以备家中不时之需。
如此一来,陈新家的伙食除了煮四季豆就是煮莴苣,除了煮莴苣就是煮丝瓜,万绿丛中见不到一点红。就这样,也舍不得放一点油,生态而健康。
陈长青好吃懒做,健康饮食两天后再经受不住,痨得看谁都眼冒绿光,心中窝了一股火好你个陈志高,你两口子一定是故意用这种办法撵我走,我偏还走钉死在这里了。要想我不来,可以,把红脸蛋踢出局,三爷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咱跟你耗。
他赖在陈新家吃喝,看到亲兄弟亲叔叔的份儿上,大家也不会拿他怎么着。
可陈长青却开始捣乱了。
那七个人不是在笼子吗,时间紧任务重,鸡吃了开口食之后,又有了混合饲料的喂养,见风长,再过一个月,屋里可就装不下了,得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