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好面条,搁上浇头,一只手伸过来把面条接过去,吃了一口,然后唾弃:“猪食。”
熟悉的声音让陈中贵身体一颤,抬头看去,正是自己的观音娘娘裴娜:“你……”
“什么你你你,我说了,这一日三餐就是那六万块前的利息,你下的什么面,猪食。”
陈中贵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嘿嘿笑。
他很高兴,但许爽和许老太太却黑了脸。
许爽:“裴娜你不是回去了吗?”
“我为什么要回去,没钱怎么回去,回家饿死好让你继承我的债务啊?”裴娜一边剥着鸡蛋一边说:“你这里是黑店,其他客栈都是一百块一晚上,我就是个穷苦女人,住不起,就找了个农民家住。一个月三百块,如果没住满还可以退一部分。恩,希望你们客栈生意好,让我早点收够那笔钱。对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这里的柜姐,专门负责收款,请多多关照。”
她语带讽刺,许爽气得额头有一根大血管突突跳动。
陈中贵:“老板娘你要守前台我欢迎,对了,你喝茶还是喝菊花,我等下给你泡一杯去,午饭想吃什么?”
许爽尖叫:“陈中贵你这条舔狗。”
陈中贵:“老板娘你租的是谁家的屋,还缺什么,等下我给你拿过去。”
裴娜:“缺个枕头,缺个蚊帐,缺的东西多了。”
“干脆我拿一套床上用品过去。”
裴娜点头:“我租的是一户姓毛的人的屋,就一个房间。”
“毛根!”陈中贵和许爽同时低呼。
红石村就一户姓毛的,不是毛根家又是哪里。
想起毛根那猥琐的样子,如果裴娜在他那里有个好歹可怎么好?
不但许爽觉得亏大了,就连陈中贵也觉得自己脑袋上顶着一片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