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喝神水呢。”
周二毛道:“不喝了,不喝了,赶紧走人,快点。”于是拉起我便往门外走。
留下屋内一堆呆若木鸡的几十个人。
道观前一片狼藉,人几乎都散完了,看了看旗杆,果然苗人已经将波东哈带走了,我们悄悄递了个眼色,顺着原路朝山下赶去。
走到一处山坳处,我们终于开始放声大笑起来。
周二毛道:“唉哟,二娃,老子差一点也给你跪了,你娃装得也太好了。我都信以为真了。你那枪也是,咋就没伤到你呢?”
我笑道:“我来之前在戏班买的空心弹,总共五颗子弹没得弹头,再多开一枪老子脑壳就炸了。”
周二毛道:“这千里走单骑是兵不血刃啊,安逸,安逸!”
下山后,苗人们正在码头上翘首以盼,刚见面,十几个苗人又准备下跪,我忙道:“刚才是麻王老爷附体在我身上,你们莫拜我哈。”
苗人这才作罢。
我道:“麻王老爷说这个人让我们带去将息一段时间,然后让他还要去麻王洞还愿。你们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苗人都千恩万谢的坐船去了。
波东哈被其他苗人放在藤椅上正闭目调养,估计刚才苗人已经给他说了庭院里面发生的情节。听得我们来了,道:“陈二娃,你狗日确实是有点不厚道。”
我笑道:“不厚道?不厚道老子得来救你?”
波东哈笑了笑,不说话了。
我说:“这次你就先部将息好了再回去算了。莫到时要好不好的又被哪个给抓走了。”
波东哈叹气道:“打了一辈子鹰,到头却被鹰啄了眼,真JB有意思。”
周二毛哈哈一笑道:“有意思,你娃没看刚才二娃装神弄鬼的,那才有意思!”
我道:“雕虫小技,你不要觉得这些波东哈不会,这些东西巴岱比我们梯玛行实(能干)。”
波东哈笑道:“你娃就是这张嘴巴不饶人。装神弄鬼我还能比得过你陈二娃?”
我嘿嘿一笑道:“借用二毛的一句话,杀猪杀屁-眼,各有各的窍门。”
我想了想,对着波东哈道:“你和二毛先坐起喝点茶,我去雇艘船,今天赶紧走。”
我正要出门,波东哈轻声喊道:“二娃。”
我回头看波东哈。
波东哈有点不好意思的道:“谢了!”
我嘿嘿一笑道:“都是兄弟伙,谢啥子谢!”
波东哈道:“以后有用得着我波东哈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我正色道:“我当你是兄弟,你就莫把你各人当外人了。”
波东哈一笑,朝我拱了拱手,不说话了。
有人肯定还是想问,谭老幺后来怎么样了。
再次听到谭老幺的消息,是一次坐船时听人说起的,谭老幺在当地混不下去了,带着手下几十号人后来加入了一个自称黎观音的神兵组织,黎观音原来叫黎二妹,是个女人,吹得也离谱,直接说自己是观音菩萨下凡。
不过谭老幺这家伙智商确实不高,发现个陌生客商从他们的地盘过路,盘问说别人有问题,是三毒之一,三毒是神兵组织定的,天毒就是那些当官的,地毒就是土豪劣绅和他们的帮凶,烟毒就是抽鸦-片的。
在没啥子证据的情况下,谭老幺就通过打卦的方法来断了那个过路客商的生死。
他没晓得那个客商的弟娃是另一支神兵组织“布将帅”分坛的一个中队长。
一听说亲哥被杀了,那还了得,于是两边就火拼起来了,互相说对方是妖孽,昏天暗地的杀了一场,结果谭老幺被活捉了。
后来说是“布将帅”那边本来是准备点谭老幺的天灯的,黎二妹请了当地的袍哥大爷来求情,后来谭老幺总算捡了条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