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匪徒,也算是救了我一命。
这时车上的人抬腿,朝瘫坐在地上,仍处于惊恐、慌乱中的姜楠的头部狠狠的一击,姜楠顿时晕过去了。张壑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生是死。
“把这两个一起带走!”那个为首的匪徒走过去,把张壑扛起来,扔进了救护车,持枪的匪徒也跟着,把姜楠扛起来扔了进去。驾驶座的人发动了救护车,为首的匪徒跳上车,示意持枪的匪徒把茹菓搬过去。
我趴在地上,已经没了抗争的力气和勇气。我看向高非,他应该是伤的不轻,却还在努力的爬向茹菓的方向。边爬边声嘶力竭得一遍一遍的喊着茹菓的名字。
我不知道他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茹菓即使听见他的呼喊又能怎么样,即使她现在就醒过来又能怎样,除非警察及时赶到,否则没有人可以救得了茹菓,救得了姜楠和张壑吧。特别是张壑,不知道还有没有抢救的机会了。
笑笑,你有没有跑掉,有没有报警。警察,又要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等所有人都死光了,才出来验尸么?
对不起了茹菓,我已经尽力了,你还是要被带走了。我想我真的不了解你,不知道你陷入了什么样的危局里,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以至于要用死亡来逃避,最后可能还有人会用死亡来祭奠与你的相遇吧,就好像张壑那样,姜楠应该也是凶多吉少了吧。
我忽然想起,来医院前,我给阮阳打电话前两天,为了方便联络,我帮他重新买了一部手机。告诉他今天接茹菓出院,所以会回去晚一点,叫他自己想办法解决晚餐。当时他就在电话里不停的叮嘱路上注意安全。现在想来,他是不是知道什么,或者说预感到了什么?我如果再警醒点就好了。
下午我敲开茹菓病房的门,看到姜楠那副凝重的表情的时候就该注意的。
他说余淮的前女友林靖来过,企图给茹菓注射不明液体。幸好余淮及时赶到,制止了林靖的暗杀行为。不过也因此,余淮弄丢了他和林靖的女儿。所以高非受了伤,张壑还在帮忙找孩子。
尽管发生了连续的意外,我们还按计划准备接茹菓出院。高非和笑笑回来后,我们四个就开始了转运工作,把茹菓移到滑动床上,由高非推着,笑笑在一边扶着,姜楠在前面引路,我跟在后面。我们乘电梯到了负三楼的地下停车场。
出了电梯,姜楠走在前面,去开车。为了转运,姜楠帮忙租了一辆改装过的小面包车,据说是专门接医院里病人的生意的,因为经常有人要转院或者返乡,但医院的救护车一般不这种服务,所以就滋生了一个鲜为人知的小而专的行业。改装过的车辆,内部机构和配套设施和救护车差不多,就差在车顶装一个警报灯了。
高非推着茹菓,跟在姜楠后面,我和笑笑跟在高非后面。车停的不远,转个弯就到了。姜楠上车,解锁,高非放下滑动床,走过去打开车门,我跟进一步正准备去推移动病床,忽然从身后窜出个带着面具的人,他们都穿着类似公路养护人员那种橘黄色的工作服,还带着安全帽。一个长得比较魁梧,另外两个则是中等身材,个子不高。三个人二话不说,上来就动手。
我和笑笑是最先被袭击的,笑笑被揪着头发,甩到了一边,跌倒在地上。我被那个比较魁梧的人从后面踢中了左腿,跪倒在地上。另外两个面具人一个朝驾驶位走去,一个走过去推茹菓的病床。我起身拦住我眼前的这个人,朝他的脸上挥了一拳,他可能没料到我会还手,被打中后,拎起我就是一个过肩摔,我被狠狠的摔在地上时,看见笑笑爬起来,正准备冲过来,而此时高非为了保护茹菓,已经和人扭打起来,姜楠还在驾驶舱里不知道看见没有。我急中生智,朝笑笑大喊
“别过来,快跑,去报警,快找人来!快跑!”笑笑听见我这么喊,转身就跑了。
袭击我的人准备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