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真,自幼修道,实际本领不在自己之下。
她也是郭太后的闺中密友,与扶教关系密切。
刘元靖还特意对郭弘交代过,浔阳公主是他的红颜知己,二人年青时曾经结伴双修过一段时间,所以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她,这是绝对可以放心的人。
吕志真说起魔教四处收集魔像,可能有所图谋的事,李飞真猛地坐了起来。
“此话当真?”
“从种种迹象表明,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李飞真点头说道“好,你们且稍待,我这就通报掌教真人。”
她起身到书案处,写下一封书信,侍女早捧着一只鸽子等在一旁,李飞真将信卷好,放入中空竹节,盖上软塞,然后放飞信鸽。
众人继续攀谈,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李飞真收到回信,看完后递给吕志真,脸上带着轻松之色。
云玄素急忙问道“情况如何?”
吕志真看过信说道“楼观道的长老做好准备,派弟子打探魔教消息,如果发现义字辈的魔头就马上禀告,对方要图谋大事必然要汇集一地,我等只需静观其变,到时候联合终南山、长安各道门合力灭魔!”
众人听了都松一口气。
云玄素也说道“如今密宗四义中义真的老巢在长安青龙寺,义智在洛阳,义玄在河北临济、义存在江南……这次是义真和弟子活动,会不会他只是独力行事?”她把岳州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李飞真听闻血琉璃魔功现世,面露凝重之色,说道“按说密宗四义并不和睦,临济义玄和雪山义存虽然都兼修密宗,但却自称是禅宗僧人,想必不会趟这浑水,只有洛阳义智与青龙义真相交莫逆,有可能会过来……这么说应该派人盯着青龙寺,等义真逃回来必然会有所动作。只是我门下都是女冠,如果盯着和尚庙,时间一长容易被人发现……”
“这事交给我们吧,本来这次来长安就是要抓义真!”吕志真说道。
安排已定,吕志真、云玄素说了衡山与王屋近况,叙谈良久,才起身告辞。
李飞真把郭弘留了下来,派侍女安排其他人去观中游览。
等云玄素他们都下了楼,李飞真从榻上直起身来,向郭弘招了招手。
“孩子,你过来。”
郭弘觉得有点局促,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不要紧张,坐到我身边来。”
李飞真让他坐到榻边,仔细打量郭弘脸上的花纹,又伸出白皙的手轻轻抚摸。
郭弘近距离观看,发现公主眼角有皱纹,云鬓里藏着几丝白发,怕也有五十岁出头了,相貌却是极美的。
“我与太皇太后是闺中密友,元靖信中已经说了,你便是郭仲文的小儿子,说起来也不是外人,你三岁的时候我还抱过,可有印象?”李飞真叹了口气说道。
她见郭弘不说话,又道“我与你师父无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生下一子夭折,实为憾事,信上说你是元靖的义子,用的是我们死去孩儿上灶的名字。算起来我也是你的师母。”
“师母!”郭弘想了想,干脆坐到榻上,靠近这位公主身边亲热叫道。
“好,好!”李飞真很是开心,抚摸着少年的头发,看到他脸上的花纹,又心疼地问道“这些斑纹是怎么回事?”
刘元靖在信中因篇幅所限,有很多细节没有提及。
郭弘把古庙遭雷击的事说了,李飞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叮嘱他“这事不要再跟任何人说起,有师母在这里,定会护你周全。”
她又把手指搭在少年的手腕上,闭上眼过了一会儿,才睁开说道“按照常理这斑纹早该消了,但你体内仍有余毒未清!当年开药的那个郎中心思歹毒,用的好像是失魂引的方子,等你长大要好好查查他这么做的原因。我给你开副药方,将余毒清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