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敬玄笑着对他点点头,就像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郭弘上课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田敬玄知道小孩子都喜欢开小差,注意力不集中,也没有在意。
张权在早课结束后走过来,善意的笑着说道“郭师弟,你最近小心一点,尽量别出门,那个胡浑脾气急躁,不是个肯吃亏的,恐怕这几日就会报复回来。”
郭弘总觉得他不是好人,便不想理他。
张权见对面的孩子只是敷衍的点点头,脸上笑意更浓“我只是怕闹出人命,那浑人做事不计后果,就是把你害了,最多下山回县里做县尉少郎君,我看师傅的意思,本来就不会让他当观中的道士,只是他没有自知之明罢了!”
说罢拍了拍郭弘的肩膀,错身而去。
俗语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天长日久,总有疏懈的时候。
郭弘认真了起来,准备找同住的曹守真商量。
曹师哥是师父的侍童,所有人都要卖他面子,这人又八面玲珑,在山上消息最为灵通。
他回到自己的小院,院子里有五间房,中间的堂屋是平日活动吃饭的地方,两侧各有间偏房,一边做了厨房,另一边是郭弘的卧房。
山顶的平地少,房间都很小,能容纳衣橱、箱子和一张单人的床榻,床脚放着便桶,用帷帐隔开。
马桶每天都要倒的!
郭弘岁数小,这种事刘泰就帮着做了,但等他再长大些,就要学着自己做。
院子是一丈(三米)见方,打拳的话有点施展不开。
堂屋稍微大些,宽两丈多,深一丈,分为三间,一进门正中放一张八仙桌,两侧各有一个房间,曹守真住东边,邓少冲住西边。
山上一共十几个仆役,负责下山采买和开火做饭。
用水都是从半山挑上来的,由那些道童负责,他们中最小的也才十岁,一样需要劳作,就是挑水用的木桶小一些罢了。
而且仆役人手不够的时候,道童也要下山搬运粮食和杂物。
进入堂屋,郭弘左右看看,邓少冲的房门一如既往的关着,也不知在不在。
曹守真这边敞着门,从堂屋就能看到他躺在榻上,手里拿着本书,翘着的二郎腿一弹一弹的,看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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