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晋安才清楚,这些经文在他的五脏之炁与雷法引动下,已经通了灵。
呼——
晋安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看着桌上写满密集工整的蝇头经文的道袍,开始嘿嘿傻笑起来。
心中升起满满成就感。
这件道袍,算是他亲手制作的第一件法器了,唔,相当于第一个婆娘,第一个孩儿。
而他付出的代价,是烧毁了几件道袍,外加敕封道袍耗费了一千阴德。
虽然敕封世俗织物,耗费了一千阴德,但成效也是显著的,晋安特地试验了下,如今这道袍是水火不侵,刀剑击不穿,他没试过军中那些强弓强弩能不能抵挡得住,但晋安大概估算了下,应该不成问题。
他控制手上力道,用一千之力扯了扯道袍,都没能撕开道袍。
即便不抄写经文,这件道袍的防护能力,丝毫不比江湖里的金丝软甲差,反而更加轻便,不影响行动。
对于自己亲手制作的第一件法器,意义重大,晋安自然是想什么都给其最完美的。
于是。
现在财大气粗如地主家傻儿子的晋安,对着道袍再次敕封。
“?”
敕封。
“?”
数次敕封,桌上道袍毫无动静。
也不能说是失败。
而是根本就没有一点动静。
“这个结果,只有一个能解释,我现在的阴德还不够?”
晋安没沉思多久便目露释然。
是了。
《太上洞玄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是道教里的经典,号称群经之首、万法之宗、一切法界之源头,功德厚载,更是《灵宝经》里的最重要经文之一。
他这点阴德在这种功德能厚载天地的道教经典前,充其量算是班门弄斧,蜻蜓撼石柱。
当想明白这些后,晋安顿时就有些烦闷了,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应该在一开始就拿朱砂、黑狗血、雄鸡血,一一敕封,经文不能敕封,那就拿材料来凑。
这么多灵宝堆上去,或许能把道袍的辟邪威力再上一层楼,以后碰到厉害的邪魔孽障,他直接就脱道袍……
晋安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人生就是这么世事无常,哪能万事都顺心如意。
晋安及时调整心态,在苦中寻乐,阳光面对人生。
晋安很看得开。
反正这上面的朱砂字迹能抹掉,又不是啥寻死觅活的大事。
这些经文是他用自身五脏之炁与雷法书写的,他也能用自身的脏炁与雷法抹掉附着在经文上的法力。
……
……
“老道,老道……”
这天,晋安一大清早就手里捧着件道袍,跑去隔壁厢房找老道士,结果先在后院里看到正在给傻羊梳毛,冲洗凉水的削剑。
而傻羊也时不时拿羊头蹭蹭削剑。
这对师兄弟不管什么时候,总是和睦画面。
“削剑,老道在不在他房间里?”
晋安乐呵呵看着这对和睦的师兄弟。
“师父。”
“嗯。”
削剑回答。
虽然削剑一脸木讷,寡言,但阴德是实打实的。
“好徒儿。”晋安乐得眯起眼睛,点头夸赞一句后,转身继续去找老道士。
今天的老道士并未趴在床上修养,他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在埋头画着符箓,正是晋安交代老道士画的敕水符。
既然洞天福地马上要开启了。
晋安自然要早作准备了。
这次仙缘难得,他说什么都是不会错过的。
而这些敕水符,就是他这趟下洞天福地的最大仰仗了,按照晋安的打算,背一麻袋敕水符进洞天福地他都不嫌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