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鸡出来,然后说宋昕书怀着孕,不能看血腥的东西,便叫她在屋子里等着。
宋昕书愈发的喜欢这个热情的妇人,也听了她的话,坐在屋子里等着。
她坐着喝了一会儿茶,就听到隔壁屋子有动静,还以为是余苏桃回来了,便抬起头张望了一下,没想到出来了一个没见过的年轻女子。
一个穿着短袄的年轻女子走了出来,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气,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宋昕书,揉着眼睛说“你是谁啊?”
宋昕书见她说话这样的不客气,不由得愣了一下,但想着这可能是余母的家里人,礼貌地回答说“我是来探望余母的。”
只见那女子不屑的瞥了一下嘴角说“你不会是来给余苏桃相亲的吧,这个月都第三个了,我看那野丫头事嫁不出去了,再看也没有用。现在赶紧回去吧,谁娶到她,算是那家人倒霉!”
宋昕书见她说话这样难听,不由的微微皱起了眉头,说“你是……”
“我是她大嫂我还能不知道么,你听我的没错,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那丫头这儿有点问题!”那女子指着自己的脑袋,一副嘀嘀咕咕的样子。
这表情宋昕书在村子里见多了,那些长嘴妇人聚在一起说别人闲话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我知道了,多谢。”宋昕书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微笑,然后便不去看她,专心喝自己手里的茶。
那女子见她没有什么动作,瘪着嘴巴摇摇头,说“还不走,真是个榆木疙瘩。”
宋昕书正想与她分辨,就看到余母拎着杀好的鸡走了进来,女子见到余母手里的拎着的老母鸡,眼睛里倒是泛起了光。
“椿画,你怎么又睡到这个时辰才起来,赶紧去洗把脸,叫客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
椿画满不在乎的翻个白眼说“就算杀了百十只老母鸡,家里的老姑娘也是嫁不出去的,还不如留在家里养着,又不是养不起,那么着急干什么?”
宋昕书瞧着余母的脸色变了几变,还没有说话,椿画就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她为了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就走上前去说“这杀好的鸡是要过热水去毛吧,我来帮您吧。”
余母说“你在这坐着就好,也没有多少活儿。”
宋昕书笑着说“我左右也是闲着,不如帮您打打下手,也好一起说说话。”
余母见她这样董事,便也没有再推辞了,两人一起来到厨房,虽然余母不让她动手,但是宋昕书十分勤快的帮余母拿一些东西,免得她一个人忙前忙后的。
“让你见笑了,我家大媳妇儿就是那个样子,家里来了客人也不知道注意一下,真是丢人。”
宋昕书善解人意的说“人人家中总有一些难事,怎么会有一帆风顺的事情呢,而且我见余姑娘十分的孝顺,肯定是您教的好。”
“你这孩子这么会说话,想必你娘在家里每日也很开心,只是不知道两个孩子有没有缘分,有你这样好的小姑子,我也就不担心她会受委屈了。”
宋昕书瞧着余母,知道她是真心这么想的,昨天听余苏桃说不想留母亲在家里一个人,她还不太理解,刚才见了余家的大媳妇儿,她也能猜出个大概了。
余父和大儿子整天在外头忙着,长日里都是三个女人在家,余苏桃大概是害怕母亲在家里受嫂子的气,才决意不要嫁人,留在家里保护母亲。
想到这里,宋昕书对余苏桃又多了几分好感,看来她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啊。
这时候,快步上山的宋才书也看到了余苏桃的身影,她的手腕里挎着一个柳条筐,正弯着腰,认真的找寻地上的蘑菇。
山里的这种野蘑菇小小的,和满山的落叶混杂在一起,想要摘满一筐还得费些力气,此时她的注意力全部在地上的蘑菇,根本没有发现走过来的宋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