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过了半夜,宋昕书才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第二天起晚了一些,一睁眼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突然造访的郑天一,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迅速的穿好衣服,洗漱之后,跑去周晟的房间里查看。
周晟的房间挂着锁,她拨弄了一下,发现锁的死死的。
周晟的房间从来不上锁的,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这房间没有什么可偷的,要是有小偷来了,他就亲自把小偷逮住扭送到官府。
宋昕书弯下腰,透过窗户想要看看里头的情况,一猫腰就看到一双幽怨的眼睛。
郑天一盘腿坐在炕边,穿着周晟的衣服,正一脸委屈的看着她。
“宋掌柜,你这苏北茶庄有没有吃的啊?我都快饿死了!”
宋昕书顿时一脸的黑线,这哪里是求她的帮助,简直就是来了一个祖宗。
可是看在他送给了自己一间小茶庄的面子上,她忍了,以后他们俩就两情了。
宋昕书派管家去找了靠谱的郎中来,又花了额外的钱要郎中守口如瓶,部队任何人讲他来过苏北茶庄。
又命人给郑天一送去了饭食,想着什么时候他的伤养好了,也就能把这尊大佛送走了。
宋昕书命令周晟留意着房间里的郑天一,时不时的回去查看一下。
苏北茶庄的生意好得很,几乎一整天都在忙着,甚至忘记了还有郑天一这个人。
到了晚上一切归于平息的时候,宋昕书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受伤的人锁在后院。
这时候阿惹一蹦一跳的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从街上买来的糖稀扭糖,递给了宋昕书一个。
宋昕书接过插在两根小棍上的糖稀,当成棒棒糖含在嘴里,一路欢快的跑去看锁在屋子的郑天一。
她让周晟打开了房门,郑天一十分幽怨的坐在炕边,手里还捏捏着白天伙计送来的桂花糕。
“你这是打算把我闷死在房间里,然后毁尸灭迹么?”
“我这不是怕你没有恢复好,万一被人带走了怎么办?”平时郑天一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如今也有这样有劲没处使的时候。
宋昕书看着心里暗爽,这种场面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我觉得我恢复的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走了。”郑天一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心里心急如焚,他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宋昕书走到郑天一的身边,拿起桌子上的折扇,轻轻捅了一下他的肩膀。
接过正好捅在她的伤口上,郑天一瞬间脸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宋昕书叹口气摇摇头说“你看你,就知道逞强,身体还没好就想着走,嫌我苏北茶庄放不下您这尊大佛是么?”
郑天一无奈的摇了摇头,顺势躺在了铺盖卷上,什么都不想说了。
宋昕书心满意足的走出了屋子,以往郑天一总是在口头上占上风,如今也轮到他开不了口了。
虽然心中暗暗得意,但是宋昕书依旧找了金陵城里最好的郎中来给他瞧病。
一直到夜深了,宋昕书才让周晟打开房门,让郑天一出来透透气。
郑天一穿上周晟的粗麻布衣服,看起来和寻常人家的男子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就是肿着的脸颊和嘴角十分的显眼。
郑天一走到房间门口,贪婪的大口呼吸着,宋昕书站在旁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掐着时间让郑天一回房间了。
夜深时分,整个苏北茶庄都陷入了沉睡,郑天一在黑暗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小心翼翼的支起了身子,准备离开这个房间。
就在他准备下炕的时候,周晟也察觉到了他的动静,坐起来在黑暗中说“你要去干什么?”
“哦,我去解手,你继续睡吧。”
“你是打算逃跑吧。”周晟冷冷的说。
郑天一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