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为其人的识时务而深感满意,本以为还要花费番手脚的,没想到对方这么配合。
于是他索性直言问道“四五百万两确实不少,可于我所需却还有些距离,不知你有什么好点子可以教我?”
巴达作为人精,几乎瞬间就领悟了陈安的意思,张口就想把自己平日里看不顺眼的几个家伙的名字给报上去,可还是生生忍住了,故作沉思了一会,认真为对方谋划起来。
“好叫姑娘知晓,国库府银不足为道,冼王常年领兵在外,早就将国库挥霍一空。”
其实国库空虚旧勋也要占很大一部分责任,但巴达身在京城习惯性把位置坐正,先黑冼王。
“另外,各世家多有封地,丰沛物产不驻京师,就算用心去筹措,短时间内,估计也难有成效。不过在下正好知道有几位东南的富商近日进京,似要做些大买卖,或许有足够银钱能解姑娘难题,姑娘若是有意,在下可代为关注。我巴达虽然不才,但在消息灵通方面,自问整个岭中都难出其右。”
陈安似笑非笑地道“那真是有劳了。”
他还真没想到,这巴达这么有眼力劲,且跪的如此彻底。他毫不怀疑,若自己现在让其趴下来学狗叫,对方都会毫不犹豫的执行,甚至还会叫的欢快无比。
对方的这种服帖姿态,让本来想要灭口的陈安不禁有了另外的打算,由是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道“你好好去做,做好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于你。”
巴达此时已然起身,用脸上的肥肉硬生生地挤出了一丝谄媚的笑容道“能为姑娘效劳,是在下三生之幸,哪敢奢望其他……”
这句虽然掉节操了点,但却是实话,就算是个神罡,也值得他倾力卖好,更何况对方乃是疑似天道存在。
陈安摆手打断他道“我这人最为公平,不会让你白忙活的。”
说着他抬起素手,自洁白圆润的指腹中生生挤出一滴殷红血液,同时他又取出一节灵木,以之为承载,以血为墨,就这么当着巴达的面书写起了铭文,制作起了魂牌。
魂牌乃古兽或妖魔的血肉魂魄辅以封印之术所制,原理就是承续血脉之意。既然原理明晰,那么理论上超凡者的血肉魂魄也当可以。
事实上在过去的东荒还真有人实验过这么干,得到结论可行。
但也有种种弊端,比如只能取得自身层次以下两个品次的魂牌,比如使用者得到的能力片面,再比如获得秘术不稳定等等,使得这种方法并没有太过普及。且那个时候,妖魔横行,魂牌资源不缺,渐渐的人们就彻底遗忘了这个弊端不小的办法。
只是陈安现在手上实在是资源匮乏,所以才再次将这种办法拿了出来。
他虽看似挤出了一滴血,但这滴血中所承载的传承信息却是不少,几乎有他修为五分之一的量。
若在东荒用这种办法,分裂出的这五分之一的血脉魂力就算是永远的失去了。毕竟魂牌本身就是外来的力量,这种力量是有限的,将之分裂消耗,又怎么能够补足。
可对现在的陈安来说,却不一样,现在的他力量来源于血脉,并非魂牌。他的血脉天生,可随着他的成长而成长,损失的血脉魂力,只要修养一阵便可恢复。
所以他才能大着胆子用这种方法培养手下。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干出这种舍己为人的事情。
在巴达惊奇的目光中,一枚刻满铭文,泛着湛蓝光泽满是森寒之意的小木牌在陈安手中成型,并被递到他的面前,耳中听着对面神秘少女玉磬相击般的清脆声音。
“拿着,贴在额头上,我教你融合之法。”
巴达不敢违逆对方的意思,依言而行。
一阵冰冷寒意过后,那枚魂牌消失在了巴达的手上,又过片刻,他一脸呆滞地睁开双目,全然不敢相信自己所经历的一切,直到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