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又有两批人上得楼来,他们各有七八人,一方清一色的箭袖劲装腰胯长刀,另一方则杂乱很多,服色各异,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两批人互相警惕着坐到了二楼的两端,以王康和三名少女为间隔。
王康的脸色苦的跟黄莲一样。
少顷,那两批人点的饭菜到齐,各自闷头吃喝,偌大的二楼大厅,坐了近二十人,却鸦雀无声,实在是诡异莫名。
这压抑的气氛,不止让王康难过无比,那紫衣女子也感受到了,低声催促两位师妹快点用餐,好上路。
鹅黄女子还好,只是稍稍打量了厅中之人几眼,便低头不语,加快了就食速度。圆脸少女则忠实的执行了师姐的命令,大口吃着饭菜,吧哒吧哒的声音听的鹅黄女子一阵火大,要不是此时气氛不对,她立时就要发作。
那些劲装汉子对这一切不闻不问只是专注于自己这里,而另一边的几人就没这么好的定性了,眼光尽往三名女子身上敏感的地方招呼,神色轻佻。一个脸颊细长目光狡狯汉子凑到领头之人的旁边,低声道“堂主,好像是明月宫的疯女人。”
那领头之人本也在三女身上打量,脸泛淫邪之色,听了手下的说话,不禁面色一青,强行扭转目光,咳嗽了一声,狠狠瞪了其他手下一眼,沉声道“不要节外生枝。”
老大都发话了,其他人自然不敢不从,只能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专注到自己身前。
“噔噔噔”又有人上楼的声音。
二楼的几方人有意无意地向楼梯口扫了几眼,发现来者是个面皮白净头戴儒巾的青年文士,便转头不再理会。
青年文士看得这么多人聚在一处,一时有些发愣,随即便不在意的笑了笑,迈步走到了王康的桌前做了下来。
他看着一桌子没有动过的酒菜,老实不客气的吃了起来,他也不用筷子,好似几天没吃饭一样,直接下手就抓,根本不顾它原来主人的感受,吃的是汁水四溅,在那本就灰扑扑的袍服上又添了两点油污。
王康先是疑惑地看着面前之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渐渐亮了起来“你……您是……”
青年文士抓起王康面前的酒壶灌了一口,似乎知道对方的意思,点头道“是我。”
王康惊喜交加,不敢置信道“怎么会是您?您怎么来了?”
说起这个,青年文士苦笑一声“上面催的太紧,没办法啊。”
对于对方为什么会来,王康其实并不关心,只是随口一问,关键的是对方的到来,自己担了好几天的心事,立马迎刃而解了。
青年文士边吃边道“查的怎么样?”
王康不想他直接就问连半点遮掩也没有,难为的看了看四周,咬了咬牙,压低声道“具体的还不清楚,但一切线索都指向上埕明家。”
他自觉声音很低了,但刚说完立时有十几道目光注视在他身上,顿觉头皮发麻,身体不由得向对面的青年文士瑟缩了一下,似乎那里比较安全。
青年文士对此置若罔闻,又灌了口酒,漫不经心得道“能确定吗?”
王康硬着头皮,强迫自己无视周围人的视线“当有八成把握。”
青年文士微微一笑,拍了拍肚皮道“那也够了,出发,上埕。”
说完他当先站了起来,向楼梯口走去,王康拍下银钱紧随其后。其他三桌人只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他们离开后不久,紫衣女子一行也用完了饭食,起身离开。
三人走出来后,并没有过多停留,径直出了城向上埕赶去。鹅黄女子再也忍不住道“卓师姐,我们必须快点了,上埕的水越来越混了。”
紫衣女子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道“这样吧,彩衣,你和许师妹先去阳泽别庄找玉师叔,我去接应祁师叔她们,并把这里的情况告知,若能惊动宫主出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