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人都是一身短打扮,穿的是普通民夫装束个个背着包袱,好似逃荒农民,也不甚在意,没有多话,只是点了点头,就不再理会。
“多谢,多谢。”那人也不以为意,转身招呼同伴在木屋的另一角坐了休憩起来。
一开始这些人颇为拘束,对殷正等人戒备十足,只是默默地啃着手中干粮。过得半晌,他们见殷正等人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不像是什么有作为的人,便耐不住寂寞的低声交谈起来。
一个浓眉青年苦着脸道“祝老三,你这带得什么破路,这么难走,有没有搞错地方?”
刚开始和殷正搭话的五旬老者苦笑着回道“这条路还是我二十年前走过一次,这么多年过去,地貌都变了,谁还说得清,只是这年头有条活路能走就不错了,你还诸多抱怨。”
另一个面色焦黄的三旬汉子叹了口气“都是什么这世道啊,真是没法活了。”其他几人听了这话也是叹息不已。
殷正本在暗自神伤,但听他们话说得奇怪,不禁留了份心。暗司是靠情报起家,这已经成了殷正的本能了,就算是心不在焉的情况下,也不会放过任何奇闻异事。
其实他早看出这些人都是私盐贩子,平民百姓谁没事会走着荒山野岭。但从他们话语中可知,他们平时的盐路不是这里,忽然改道,必有其因,一时忘了悲伤,留心倾听起来。
只是这几人不知想起了什么竟不再言语了,这让殷正等的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