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愆正讲得畅快,忽见晟王林琅与父亲东方毓从门外走了进来。东方愆立刻放下啃了一半的窝头,随众将士一同起身向晟王与东方大人行礼。
林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未察觉周围动静,忽听晟王厉声道“小爵爷!这是军营,不是王府!见到本王与东方大人,你为何如此不讲规矩?”
林璎吓了一跳,随即起身,手中却还拿着筷子。他轻叹了口气,勉强行礼,闷声道“父王,东方大人,请恕小璎无礼。”
晟王瞪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林璎,对众人道“四万复国盟军正向楚境日夜奔袭而来,看来是想从我楚境入宋。如今楚境尚未一统,不宜参与那四国与宋国的战争。可是复即将踏入楚境,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他们从蜀国方向来,首先要进入的是裕王郡。裕王不知是在作何打算,但是只要复进入我晟王郡,我们就必须装模作样地打一仗。”
晟王见军中小将面色疑惑,于是解释道“此仗不可不打,但又不可以赢。去打这一仗,一来是为我楚境颜面,不能任由别国大军随意踏入,二来,楚国虽然与宋国和陈国都交好,但宋国毕竟是邻国,此时不装模作样地出手相帮,他日宋国若说楚国与复国盟军结交,故来伐楚,楚境危矣!所以,我们晟王府得出一万大军,前去抵抗将入楚境的四国复国盟军。”
东方愆好奇问道“王爷,前来楚境的复国盟军,领头的是哪个将军?”
晟王看了一眼东方毓,东方毓笑道“左前锋将军就是你认的那个颜姐姐。右前锋将军,是昔日齐国龙须军的右翼大将军,徐尘。徐尘那个人,听说还是很威猛的。”
晟王环视屋中将领与兵士,问道“此仗轻松,就是带着一万人去裕王郡附近溜达一圈,布布阵,骑骑马,谁愿意领兵去打?”
屋中将领面面相觑,全都一言不发。军中哪个将领愿意去演一场憋屈的败仗?就连毫无军衔的东方愆都左顾右盼地装没听到。
一片寂静的饭堂里,只听站在角落的王府爵爷林璎道“父王,让孩儿领兵去打吧。这屋子里,只有孩儿没领兵打过仗,自然也就没打过胜仗。所以孩儿不怕打败仗,因为孩儿觉得,一开始败了的,早晚都能赢回来,而赢过的人,只会越来越怕输。”
屋中将领又是一轮面面相觑。谁也没曾想到,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清高小爵爷,竟然心胸挺开阔,活得蛮通透,愿为众人所不愿为。
晟王点头,对林璎道“很好!自今日起,本王封你为境宁将军,号令一万兵士,等复一入楚境,你就领兵去打。”又见林璎似有所思,以为他另有打算,于是又厉声嘱咐道“此仗只准输,不准赢!复把宋国踩扁踩平,对我楚国有百利而无一害!”
林璎无精打采地说“这个道理,孩儿自然明白。孩儿保证不打胜仗,保证让复顺利进入宋国。”
恕儿姐姐,我林璎这辈子,只愿做你一个人的手下败将。
齐的四万将士顺利进入了楚国裕王郡,如入无人之境。裕王丝毫不加阻拦,只是想借这四万齐之兵,灭掉一些晟王之军。
恕儿依诸葛从容所言,出蜀境之后,方可打开锦囊。在裕王郡内,她与右前锋将军徐尘一同打开锦囊,只见内有小纸,纸上却是一片空白。
恕儿与徐尘对望一眼,大惑不解,便叫来恕儿的副将孙阔。三人将那一片小纸,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地仔细看了三遍,也没能找到任何痕迹。纸上连一块墨斑都没有,干干净净,空空荡荡。
孙阔忽然拍手,顿悟道“这定是盟主的反间之计!盟主担忧齐中有宋国探子,于是故弄玄虚地当着众人的面,给了颜将军这个锦囊。我们离开蜀国之后,如遇任何困难,便可使用这锦囊,引出宋国探子。”
徐尘点头道“的确像是反间之计。若是锦囊中真有妙计,大可不必当着众将士的面递给颜将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