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她若受了委屈也会这样缩在他怀里哭,可是那时候她多放肆,仗着他宠,每次都哭个昏天暗地,可是现在不一样,她连哭都是悄无声息的,但身体里却已经五脏俱焚,痛上加痛。
唐曜森就觉得怀里的人痉挛似地缩成了一团,哭得这么狠,却还是不愿意吭一声。
真的是打算要他命了。
唐曜森就这么抱着梁桢哭了很久,久到他后背僵直麻木,怀里的人也好像没什么动静了。
“桢桢。”
“桢桢?”
他稍微动了下手臂,把人松开。
梁桢抽了两下,身子发软。
“睡着了?”
她怂拉着眼皮,嘴里有气无力地哼了声。
刚送进来的时候输了液,应该是药性上来了,唐曜森把梁桢放平到床上,又给她拉过毯子盖好,起身时梁桢的手指还揪着他的衬衣。
“我不走,我会留在这陪你。”
梁桢这才松了手指,意识朦朦胧胧,很快就睡了过去。
唐曜森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直到床上的人呼吸均匀,彻底睡熟了他才起身。
屋里灯光暗,梁桢安稳躺在床上,借着床头一点光可以看清她的面容。
头发短了,脸也更瘦了,把他从报告大厅抱上车的时候能够感觉到她的身体有多单薄。
唐曜森拿手指又轻轻捻了下梁桢的眼角,睫毛上还沾着一层未干的湿气。
他皱了皱眉,摸了烟盒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