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岭”号的舰体舯部顿时浓烟滚滚,甲板上的消防队员在慌乱地扯着几条水管向那个方向奔跑着,朝浓烟处全力喷水。
那架击中“兴安岭”号的飞机居然逃脱了防空火炮的拦截。它飞得太低了,几乎紧贴着海面,在唐国炮手们还没有来得急调转炮口之前,逃出了近程防空火炮的攻击范围。灾难紧接着继续降临,一架被击中的西法兰克飞机一头栽在了“兴安岭”号的前甲板处,但它还没来得急投出的航弹却因为剧烈的撞击被引爆了,“兴安岭”号的前甲板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连右侧的锚链都被炸飞了。
这场高强度的战斗仅仅持续了5分钟,就很快结束了。
战斗过后,二十多架西法兰克人的飞机就只剩下了九架,而唐国人的日子也不好过,“萨彦岭”号也浑身冒着浓烟,好象是遭受了重创。
这场战斗的结果,让凌文察和曾楚生两人如遭棒喝,原本乐观的心情一下黯淡了下来。
“兴安岭”号外表凄惨,舰艏被炸掉了一大块,后烟囱上也破了一处大洞,两艘救生艇被炸飞,掉进了海里。还好水下的舱室没有任何问题,倒不影响航行。
午饭过后,阳光下的海面依旧风平浪静,舰队在中大西洋逆风航行。在与舰长曾楚生上校交班之后,参谋长欧晨准备回自己的住舱去睡上一觉——他从昨天傍晚一直到现在都没没睡好觉,现在感觉确实有些十分疲倦。
“上校,北大西洋舰队转来的国内电报!”正当他准备离开司令塔时,却看到值班的通信官从电报房走了出来。欧晨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和曾楚生看着那名通讯参谋。
那名通讯官在手里拿了张电报纸,大声向他们俩人报告说:“上校,海军司令发来密电,敌人的快速特混舰队离开了直布罗陀基地,进入大西洋,他们的目标是西非,其中包括两艘航空母舰!”
“嗯?”欧晨从通讯参谋手中接过电报,照例亲自阅读了一遍电文内容。虽然是密电,但其主要内容已经通过简短的字句表达得非常清楚了。他把电报纸递到了曾楚生舰长的手里,“看来我们好象需要改变计划,一会儿大家开会商量一下。”
甲板上维修的水兵们在抡着大铁锤,敲打修补着蜷曲的钢板,显得十分嘈杂。
在稍稍与和舰长曾楚生上校沟通了几句之后,欧晨便拿着那份电报,亲自前往艉舱处的长官住舱和会议室走去。
此时,凌文察穿着一身睡衣,正准备休息,他见欧晨过来,便主动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欧晨把那份电报递给舰队司令,“刚刚接到的电报,一支西班牙舰队朝着达喀尔而来,他们似乎想在非洲海岸拦住我们。”
凌文察打了个哈欠,把身体俯在海图上看了一会儿,“泰西佬还真瞧得起我们,差不多把小半个王家舰队都搬了出来,他们出动的力量完全可以用强大来形容,不是吗?侦察机、战斗机、轰炸机,说不定水里还有潜艇,天上水下,甚至于本土舰队核心,我想他们把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他们应该在大西洋的某个地方设好了陷阱,正等待着我们一头撞进去。”他伸出手指在海图上比划了一下,“我们可不能让他们这么就如愿了。”
“那么,将军,我们下一步将往边?我建议去美洲南部海域,那里海面空阔,返回基地比较容易。”欧晨说道。
凌文察又盯着海图看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嗯,说的不错,不过,我们现在先去西非海岸捞上一票,然后就直接返回南美。现在我们就象一块挑逗公牛的红布,要让那头约翰牛彻底愤怒起来,只有让他们失去理智,我们才有机会!”
接着凌文察详细说出了他的想法:反正北美海岸是回不去了,那样的风险实在是太大,就是先跑去西非航线上干上几票大的买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