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意味深长的眼神。
也不怪这祢衡冷的要死要活。因为渡河时,是有亲兵为他牵着马过河的,他是一直坐在马上不动的。在冬天嘛,其实直接接触冰面,未必比坐那不动就更冷。
他们渡河时全心全意,真正的到了岸上以后,开始跑动起来,其实身体的血液也开始流动着汨汨的热气,让身体迅速的暖起来了!
骑马是个技术活,也是力气活。也是需要全身用力的运动。所以这运动量也是很大的,即使是脸疼手冷脚也寒,但是身上其实很快就热乎了。
但是祢衡不一样。他上了岸后就将马套了车,他直接坐到车上了!
军中行军是不可能弄的太细致,比如有炭盆之类的。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祢衡几乎全身发冷,四肢都没什么感觉了,越坐车越冷。
而骑着马的骑兵与诸将的脸色都微微的冒着热气,有很多血色,与他的那种泛着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祢衡脸上几乎都没什么血色了!整个人都在发抖!冻的!
诸将行军途中也不可能闲聊,因此也没人睬他,当没看到,一直赶路。
晨曦升起时,才寻了一山背后开始休息,给马儿喂水,喂草料,马累极了,吃饱喝足以后开始原地休息!
马,一定是要给与时间休息的,不然跑不快,其实一直跑,效率反而变慢。
奔袭的军队,常常几日不眠不休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他们虽然累,却不敢真的睡过去。一旦睡的沉了,就爬不起来了,反而更累。
索性也就两日功夫,他们宁愿累点困点,一鼓作气的拼上性命去完成拼杀,也不愿意中途休息着越来越累。
趁着马儿休息的时候,他们略饮了些水,啃些饼子,垫垫肚子。
冷饼子,到了胃里,感觉升起的热血又开始用来暖这些东西了,整个人又冷了。
有军士低声道“可惜马要休息,不然一直赶路,人还暖和一些!怎么感觉越坐越冷了呢?!”
“可不就是越坐越冷?你瞧瞧咱们的军师,”军师这二字说出口来,莫名的有点嘲讽的笑意,很多军士都隐讳的笑了起来。
赵云从未说过祢衡是军师,也没人认为他是军师,所以现在故意这么说,就是普遍的不认可的意思!
军士们向来直接,喜欢就是喜欢,服气就是服气,而不喜欢和不服气,也是照样表达不误,他们可不会有多少掩饰!
“瞧瞧这般骄气的,像个女人!”有军士嘿嘿直笑,道“只有女人才坐车!堂堂男子汉,坐车还嫌冷。该!”
他们骑马是不冷的,长途奔袭,大多数时候,怕马鞍磨的腿疼,因此,都是只双腿用力,虚趴在马背上的,降低风的阻力,也为了不让屁股和大腿受太多的罪,所以都是全身用力的,反而不怎么冷。
有一军士走了过来道“……咱们的军师,现在要热水喝呢,嫌冷饼子咯牙,肚子不舒服。将军无法,现在专给他升了一堆火,给他烧水!”
诸将远远听见,已是火冒三丈,转头去看祢衡,恨不得吃了他!
现在是在奔袭的路上,生火有多大风险,他心里没数吗?!
众人咬着牙,心里极度的不高兴!
这是伺候祖爷爷还是祖奶奶啊?!
就算是女人都没有他这么骄气的!
“文人毛病就是多!”军士嘀咕一声,冷嘲一笑道“人家说不定还得用热水煮茶呢!”
真有闲情逸志!
每个人心里都像被塞进去一团火,这心里的愤怒就别提!
有一战将实在忍不住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握着拳头就要去,一副要去揍人的模样。
“你干啥?!”周围人忙拉住他,道“将军都姑且让他一让,你若揍了他,只得一时爽,后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