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对于这一切,心里很欢喜。
一个能包容自己小心思,小心机的地方,是他能托付雄才大略的地方!
他心甘情愿。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用大白话就是我能为兄弟两肋插刀,但休想给兄弟让我喜欢的人,除非对方不爱我。
大的东西在,小的东西就无所谓。
所以,甘宁他还是会争的,真的争不过就算了!
想到这里,庞统有点窃喜。
但一想到马超也没什么美名在外,又有点小郁闷。不修德,就无法征服甘宁的人心啊。甘宁若是心不想在这里,他便是费了老鼻子劲,该是吕青的人,还是吕青的!
一路追着,到了天擦黑时,才扎下大营。
然后,也是西凉诸将粗心,竟将甘宁与魏延关到了一个帐蓬里了。
当然,魏延是紧紧的缚着的,而甘宁是松绑的状态的。
所以,为啥说西凉的兵马和人都是马大哈呢,原因就在于此。
此时若是甘宁给魏延解缚,二人一并杀将出去,那不是自找来的内部的麻烦吗?!
不过,这二人本就是死敌,一见面,先是怔了一下,然后都相互认出来了!
魏延骂道“狗贼,蔡贼座下的狗贼,可是你?!”
甘宁也骂,道“你是刘备麾下的贼将?!你竟被擒了?!哈哈哈,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啊。落于马超贼子之手,可受辱耶?!”
魏延冷笑,道“这话也是我该问你才是?!你无受缚,莫非已降西凉?!哈哈哈,荆州麾下之将,跟随边陲之将,将来以犬马为伍,岂不堕落哉!?”
甘宁冷笑道“宁降与不降,与你有何相干。便是再不济,也好过跟你一般,跟着连基业都无有的刘备,到处如走犬,东奔西走,也无落脚之处的强!”
魏延大恼,瞪着他,道“刘使君,忠义之士,岂是汝等人可辱之?!”
真别说,甘宁虽说在荆州不受重用,但真的看不上刘备,冷笑道“忠义之士?!既是忠义,你在此受困久矣,他可曾来赎回你,夺回你?!”
这话正中魏延心事,魏延的脸就胀红了,嘴巴也像钝住了似的,不说话了。
甘宁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刘备疲于奔命,已经弃下你逃了,原来如此,哈哈哈……”
“延倒要看看,你受陷于此,蔡贼可会来夺回你,赎回你?!蔡贼如今也不过是自身难保,甘贼,你能好到哪儿去?!”魏延冷笑道“我虽为囚,然也知晓,那庞统与西凉兵正在极力追杀蔡瑁。你被擒,能不杀你便不错了。便是他们能将你放了,你回去,以蔡贼的心性,必会杀你。”
魏延其实是极为聪明的一个人,一看他没受缚,就什么都明白了。
甘宁不笑了,坐了下来,不说话。闷闷不语。
“所以庞统缚住了我,却为你松梆,都为囚徒,为何两种方法,因你是真正的丧家之犬,而延若逃走,去归刘使君,使君不仅不疑,还会极力安抚而纳之!”魏延道,“你无路可逃了,对不对?!”
甘宁被他说的哑口无言,道“焉知我为囚徒,我既无缚,自然不是囚徒。”
“若不为囚徒,岂会在此,早在庞统身边为座上宾了。”魏延冷笑道“百步笑五十步,更徒增人的笑料罢了!”
甘宁哑口无言,便不理会他了,坐到了草堆一边,背对着他,准备休憩。
魏延还是想跑的,见他不说话,便道“你且助我解缚,你我二人之力,只要无缚,必能离开此境。”
甘宁冷笑道“宁已是无家可归之犬,还是被人捉住的犬。既是如此,为何要帮你?!逃出去,我有什么好处?!”
“你且随我去投奔刘使君,刘使君之仁名,天下皆知,若知你去投,必欣然而得之一将。必不心疑,而会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