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哑口无言。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被再放回来,更何况是吕介了。
而消息这么快就传回来,恐怕他身边的监视的人,哪怕在了战场上也没闲着啊。
是了,蔡瑁早派了人盯着他不放,而吕介心里也防范着他。所以他才押后,自己为先锋!
一时之间,一切全昭昭于前了,赤祼祼的,毫无掩饰的,令人难堪的。甚至是愤怒的,却也因为极怒而无力去辩解的。人怒到极致的时候,是没有任何言语的。
甘宁只是心中略有些悲凉,他似乎想要用忠义死战而保全自己的名声的道路已经不可能了。他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因为他对蔡瑁的疑心,心知肚明。
现在他却知道,人心里一旦犯了猜忌,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法再取得对方的信任。
还是会被对方怀疑他与吕青等暗通款曲!
除非是取下吕青的人头,大破徐州兵。才能逆转这一切。
可是他做不到。这就是悲剧之处了。
甘宁心中被一股屈辱感和无力感给束缚紧,他无力再辩解,只是挡回吕介回,掉头就跑!
吕介追了一阵,破口大骂道“事情败露,意欲投之徐州营矣?!汝叛主而去,终究失了义名。愧为大丈夫也!”
甘宁跑的快,很快就不见了。
吕介怕后军有闪失,还是及时止住了,只是犹自不解愤色,道“难怪蔡将军言此人必叛,果然如此!若不是今日防着他,只怕我后军也都被破矣!”
身边的人道“今日他败的如此之快,必是放水。只怕与徐州营串通已久。”
吕介见大败,也怕再有闪失,忙收拢其余兵队,一面阻截徐州兵的追杀,一面防御。
厮杀过一阵,徐州兵鸣金收兵,吕介才松了一口气,忙也令收兵,重整旗鼓!
徐州众小将杀的并不尽兴,见鸣金也都回来了,围住吕青道“小将军不继续追杀了吗?!”
“一战而捷,适可而止。”吕青道“重鼓旗鼓,再穷追猛打。”
众人便明白,第一战,已经完成了。
吕青令众人去收拾战场,往前走了走,站在马背上,似乎在观察敌军逃去的动静和远方的样子。
追杀截阻追兵在于策略。如同围猎,需要的是漫长的耐心,将一切都布置完整,让他们按照自己的心意到绝境中去,那时再一并击之,必然大败!
而第一战已溃其心,后面的就需要慢慢来了,急不得!
放缓节奏,然后让对方措手不及,只能被动的按着自己的节奏来,让他们猜不到这边出兵的策略,才是最重要的战略。
“我军第一战已打乱了对方的节奏,”吕青道“收拾好后,紧随其后,不远不近的追咬着,保持三十里的距离!”
诸将道“是!”
甘宁心灰意冷的一通乱跑,结果又撞了回来,看见吕青,忍不住骂道“是你,故意纵我,令我疑于上将,你虽不杀我,却意欲借刀杀人矣?!”
吕青道“甘将军何出此言,青并无此意!”
“果真不是你?!”甘宁道。
吕青抱拳道“青若有此意,不得好死!”
甘宁也只是因为心里太闷,下意识的将怒意迁于人罢了。这本也是人之常情。
吕青如此,他似乎也平静了不少,闻言也不欲与之交战,而是策马就要走,道“如若如此,切勿来追,我便信你!”
吕青欲言又止,诸将极不平静,道“将军,他要跑了,快追吧。”
吕青心里其实也是有点抓耳挠心的,可是,钓鱼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不能急,若是急,就完全功亏一篑了,便朗声道“……兴霸既有他志,青必不来追!”
甘宁哼了一声,往左翼方向跑了。
众将见他跑没了影,一时急的不行,道“甘宁不会去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