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论?!就算今日捉不到孙策,假以数年,也能过江,南下征服,有什么区别?!”
这话在孙策心中引起震颤。
“民心追随太阳,拥护太阳,他们拥护的人未必有多么高的道德仁义,却不妨碍他们拥护着自己能上升的路,徐州愿意给天下庶民这样上升的路,给女子以平等考试的资格,就值得他们用命去维护,这就是陈太守坚持的原因……”高二娘道“与忠义于谁无关。可是陈太守,终究是心怀着庶民的。”
所以陈登虽不喜吕布,可依旧愿意用命去谋划江东。
孙策猛的睁开了眼睛,瞪着高二娘,道“陈登用你来做说客?!”
行吧,现在正是被迫害妄想症发作的时候,还是少说了吧。
高二娘便不多说了,把太史慈的伤口给清理干净,清炎包扎,自己也累了一身的汗,这才不犹豫的出去了,将一瓷瓶递给了外面的亲兵,道“四个时辰一人喂一颗。要盯着他们吃下去。不可苛待二人,茶水饭食,皆要精美。”
亲兵应下,道“小将军且去自行处理伤口罢。”
高二娘应下,这才离开去把自个左肩的伤给处理了。
然后又有斥侯来禀,道“黄祖援兵已至十里外,大人望小将军前去接应安顿扎营,最好于城外五里处。不可过近。”
高二娘点首道“我自带兵去也,此处一切交与尔等!”
她去点兵,然后向陈登告辞,陈登道“黄祖是刘表爪牙,其心不定,虽需有其援,然,更需防备。你去自可思量轻重,只是切不可轻人轻信!”
高二娘点首应了,这才带兵出城。
幕宾松了一口气,道“有此一将,可守吾城!”
陈登笑道“虎父无犬女啊,高顺虽止一女,然一女也胜十男!”
他起了身,道“城门交由你来守,我去见见孙策!”说罢下得城墙,来寻人。
“主公不必多思,那高二娘所言,目的是为劝降主公!”太史慈道“一如对袁耀,对刘琦,对荆州之策。万不可中计。”
孙策点首,心中却认同高二娘所言,徐州之所以短时间内迅速崛起,与她说的不无相关,况且这个女子,哪怕伤了,先不顾己,倒先顾俘,这等的意志,岂是一般人可比。徐州人皆如此,至强天下矣。
“子义!你不该再来,空陷于此,与策一并受辱,”孙策道“他们既不杀吾,只恐要交换质子!子义啊,你我皆陷于此,江东之兵皆乱矣,若不败还好,若遇大败,只能与人谈判,倘要换人前来,我孙氏族人,皆入徐州人手中,不费吹灰之力!”
没有外人在了,孙策才慢慢的诉起衷肠来,道“吾已是废人,子义勇极,当在江东辅佐吾弟孙权为主,江东之业不废,励精图治,策一人陷于江北,不过一死而已。”
太史慈泣道“失义不顾主,臣之过也,而江东不顾主公,于抛弃何异?!连主公都可抛弃不顾,与诸侯何可争雄?!就算仲谋立为主,不顾兄长,如何立足服众?!慈不得不来也,死生与主一处,唯此心而已!”
听到这了,孙策还能有何言?!
也忍不住泪落,道“愿公瑾听吾之言,当辅仲谋,切不可在我身上浪费过多时间,恐无效用,反受制也……”
太史慈心里难受极了,见孙策心灰,有死志,便劝他道“昔日文王拘于商纣,忍辱负重,方有周王室之兴。主公切不可灰心,忍辱负重,以待来日!”
陈登走到门外,听了这话,推开门笑道“何人是文王,何人是商纣?!未可定哉!今时不同往日,太史将军其言过矣!”
太史慈见到他,悲愤从心中来,下意识就欲起身,奈何无力又坐回原位,只是瞪着他道“不义之徒,自为纣王之孽,汝本为良卿,为何为不义之爪牙?!行此毒计,吾不唤汝为毒士,汝却唤我言为过?!岂有此